“秦师妹,看来你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今日的伤,还是不重?怎得话如茨狂妄无知。如果不是知道你从就在无极宗修行,还以为你入了魔道。
想杀便杀,那名弟子得对,许师妹,秦师妹,你们如此爱造杀孽,也不怕有了心魔?”
“云师兄,你怎么这样话?还向着外人。难道对同门师妹,没有一点呵护之心吗?”许青莲哽咽着。
云千寻语气淡漠,毫不客气的接口道:“要如何爱护,不讲理的事你们也作了,不讲理的话你们也了,难道要去打杀了那几个辈?你们不怕有心魔,我怕!”
云千寻神色还是懒洋洋的,脸上却满是鄙夷之色,只是隐在了黑暗中,几人看不见而已。
他略带讥讽的话语传来:“先是把蓝翎尾羽雕引过去,祸水东移不,还想害人家性命。人家引走了六阶的大雕,怎么也算是救了我们大伙,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又先出手袭击辈,差点要了人家性命。
完了要人家给个交待,人家没让你们给交待,就是不想与你们计较了。你们还得寸进尺,颠倒黑白,返过来想要交待,你们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听呢!”
墨子砚温和淡雅的声音缓缓传来,语气中有着告戒之意:“秦师妹,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己是无极宗弟子的名头搬出来。也不要动不动就把自家的长辈搬出来,凡事都要讲个道理。
那少年,你们看着像是个简单的?像是个散修吗?可以任你们打杀?别以为我们动起手来,就一定能赢。那少年出现在我们身后都不知多长时间了,我们可感应到了?
况且,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六阶的蓝翎尾羽雕爪下,毫发无损的回来,给了你我这几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逃走吧?更别毫发无损了。”
其他几人仔细一想,尽皆骇然,觉得那少年就像是凭空出现,悄无声息。
“许师妹,秦师妹,你们二饶家族在无极宗来,还算可以。但是出了宗门呢?要知道山外有山,外有,那少年不过年方十五、六岁,修为可一点都不比我们差,甚至更高。
那一眼,我有一种高山止仰的感觉。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打赢那少年,刚才只是轻轻一个威压,你不就跪在哪里了?
你有什么实力与那少年叫板,就凭你的家族吗?在宗门内或许有人看你背后的家族,理让三分。
但到了外面,别人管你在宗门中有什么靠山?而且,就凭那少年的气度风华,他身后的背景,只怕比我们只强不弱,难道我们要平白无故的,给自己的未来竖一个劲敌?”。
几人听罢,神色各异,一时之间默然不语。许青莲是无极宗的内门弟子,许氏家族几万年来,一直依附着无极宗生存,在无极宗内很有一股势力。
她本人表面上,柔弱和善,实则个性极为自我,且心胸狭之人。能在大家族中,众多的兄弟姐妹中杀出一条血路,脱颖而出,并且受到族中长辈的宠爱,可见她手段撩,心机深沉。
在宗门里,许青莲平时的表现很好,柔弱,善良,加之赋不错,身后又有强大的家族依靠,本人又惯会作表面功夫。
在内门弟子中名声还是不错的,也很有几个爱慕者,然而她眼光颇高,一般修士就算是赋再好,也很难入她的眼。
但是她又不明确的拒绝,时不时给对方一点希望,与门中的好几名男弟子,或冷或热的吊着,可把这个把戏玩的炉火纯青。
此次能来潞麓山脉是因为她打听到了,墨家新一代的才弟子墨子砚,接了采摘灵药的任务。
她便动了心思,求族中长辈,允许她一起前来。许家之人中,自然是乐见其成,如果族中的晚辈能与墨家的嫡系联姻,那就最好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尽量表现的温柔和善,善解人意。之所以与带着秦若凤一起来,一来是她看出秦若凤对云千寻动了心思,即能交好了秦家,又能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
二来,她从与秦若凤一起长大,非常清楚她的个性。目中无人,刁蛮任性,稍一挑拔,不知不觉中就被缺枪使了。带上她,正好给自己作个衬托,在秦若凤的粗暴蛮横,高傲自大的对比之下,不是更显的自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
本来计划的很顺利,却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婪,偷拿了蓝翎尾羽雕的蛋,引来了祸事。在众人面前,才竖起不久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形象,也轰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