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菜逼,对辣椒过敏,谁不比你牛逼?”
“靠!你再说一遍?老子把你脖子拧下来!这么一桌子菜你能行?不给你辣脱肛?”
孙兆乐:“…………”
幼稚,太幼稚了。
孙兆乐很难相信自己高中也是这么过来的。
秦野清了清嗓,几个还吵吵嚷嚷的学生像条件反射似的,立马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秦野说:“杜察,对辣椒过敏别强撑着吃辣,身体重要。你们去吃饭吧,周日晚自修返校别迟到了。”
“老师你放心吧,我们几个今天出来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了,我们都带着练习册。”季宣给他看了看他们的书包。
秦野点了点头。
这几个学生就是上次晚自习溜去ktv玩的几个,他刚接手这个班级,也是他们几个最能折腾,那次收拾他们之后,倒是学乖很多。
他们说话时孙兆乐一直在观察。
主要还是秦野。
幼稚无趣的男子高中生长得再帅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都没有秦野这人有趣。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几句对话下来,孙兆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几个学生走开后,孙兆乐问:“你刚才怎么回事?紧张?”
秦野瞅他一眼:“没有。”
“啧。”孙兆乐对上他突如其来的冷淡毫不气馁,相反,还饶有兴致地追问:“摆老师架子?不错啊,秦老师。”
他笑起来很有迷惑性,更别说往常他要么是冷冷一笑,要么是讽刺地笑,都很有攻击性。现在情绪由内至外地发散,配上十分有欺骗性的外貌,笑起来……特别软。
那双绿眸像是汇聚了整个春天的水光,跨过一整个刺骨寒冬,送来星点温暖湿润的光絮。
秦野无知觉地搓了搓指腹,气势一松,也笑了笑
:“不然压不住他们。”
孙兆乐哦了声,继续埋头吃饭,越吃越欢。
他知道自己正陷在一种不可自拔的怪异情绪中,这是一种有些畸形病态的快乐。
他最初和秦野相处时,秦野也是这么对他的——就像对刚才那几个学生,为人体贴周到,什么事都做到一分不差。让人挑不出错,也无法将这种态度称之为疏离,但也不算亲近。
但现在在几个学生面前,孙兆乐明显感到被差别对待。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谁被偏爱时会不高兴呢。
害。
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孙兆乐压了压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