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玄参将话对我说开了几分,就会顺势放过我。
谁知,我可真是小瞧了这小气的男人。
他竟借口说,怕朝华公主仍要对我伺机报复,要趁机教我一些法术傍身,而以此将我禁足在他的繁天宫!
说到底,还不是怕我偷溜出去,与景易大帝或是旁的人做些在他眼里是胡闹的举止。
我气不过,屡屡反抗,但可惜,我的反抗于他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般不轻不重,不大不小,毫无关系。
我更是连小安也见不得了,玄参说,这是怕小安沦为我出去胡闹的同党。
他才是伶牙俐齿,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好在玄参还不是做的太绝,怕我真的闷死在繁天宫,倒是真的教我几个像模像样的法术傍身,而且特许柳空青进出自由,在他出去的时候可以来陪我说说话。
柳空青来的时候,我正在练习玄参刚教给我的法术。
我笨拙,又容易记不住,玄参说待他回来要考我的,若是我不过关,便要变着法儿地惩罚我,我因此不敢偷懒。
柳空青一进门,便瞧见我红肿的嘴唇,大惊:“你是被狗啃了嘴吗?”
我一听,笑出了声,心想着,玄参可不就是你嘴里那条爱咬人的狗嘛……
柳空青走近几步,那摇着羽扇的闷骚样,便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随意抓起一个不碍事的物什砸向他,被他堪堪躲了过去。
他大惊失色,说道:“飘摇小仙,几日不见你怎的还长了脾气?别是要和朝华那婆娘一样蛮横起来了啊!”
我怒道:“军师莫要再提朝华公主了,当日忧梦草一事,只怕军师正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看我笑话,笑我蠢笨吧,也是,飘摇是个没心思的,自然很容易给军师当刀子使,忧梦草的事,飘摇一力承担,可是受了不少罪。”
柳空青这才醒悟我气从何来,顿时笑得没边儿:“飘摇小仙何必如此说呢?当日我确实也参与其中,可是你要知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提点罢了,说到底,行动的还是飘摇小仙你啊。”
“你!”我随手又要拿东西砸他。
柳空青连忙求饶,“飘摇小仙别冲动,好吧好吧,此事是我不够仗义,我也有份儿的,却平白无故叫你全顶了,我柳空青在此,向飘摇小仙赔罪道歉,好吗?”
“这还差不多!”
我气呼呼地放下手中物什,斜眼看他,“总之以后,军师的任何一句话,飘摇可是万万不敢再轻易相信了。”
“别呀。”
柳空青走近我,拉着我坐下,笑盈盈道:“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
“何必?军师还不知道吧,飘摇如今受这禁足令,一切的源头便是忧梦草一事。”我瞪着他说道。
柳空青坐在我附近,说道:“这禁足令,我多少知道玄参的意思,可全然不是因为那忧梦草的事在罚你呢。”
“军师此话何意?”我一听是玄参还有别的意思,顿时来了兴趣。
“一来,这禁足,我听闻,是你和景易大帝有了牵扯,虽然这源头确实是忧梦草的事引起的种种,可是却不是我叫飘摇小仙去招惹大帝的哦。”
他笑得像极了一只有鬼算盘的狐狸,让我不寒而栗。
“军师知晓了……”我心虚了。
柳空青得意道:“我是他的军师,贴身办事多年,有何不知?”
“那第二呢?”我心急问道。
柳空青漫不经心说道:“这第二嘛,自然是因为如今外头于你而言,可实在非安稳之地,那朝华自醒过来后,一直纠缠大帝不放,非要罚你,玄参早就罚过你了,如今更是借着禁足护你在这里,景易大帝也不想过多揪着此事,可是朝华那婆娘你是知道的,见如此情况,早就将外面闹得人仰马翻了,你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哪知你竟还怨言颇多。”
“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扁了扁嘴,把玩我自己的手指。
“那飘摇小仙你如今既然知晓其中要害了,便莫要再揪着我不放了。”柳空青说道。
我嗤笑一声,“军师不愧是军师,三言两语便知晓要如何为自己开脱,叫我纵然心中仍是气恼,却也半分恼不到你的身上了。”
“飘摇小仙过奖了。”柳空青得意洋洋着。
我歪着头,问他:“我还有一个疑惑,军师可否替我解了?”
“飘摇小仙但说无妨。”柳空青似乎很愿意助人为乐。
我便实话问道:“玄参大人,是否与大帝陛下有过不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