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看到了张贴在各处的画像,的确是根据们当时的装束特征画的,戴兜帽的少身着铠甲披风的剑术师。至于脸则不怎么像。
寻人画像没有写明通缉原因,只说提供这两人的线索能得高额赏金。大概是不想把治疗师现世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纪灼还打听到,码头的搜查变得严格,只要戴着帽子的人会被要求将帽子摘来。
纪灼带着这些情报回到房间。
凌泉百无聊赖,正坐在床看着旅馆床头柜提供的书籍,书记载的是岛的风土人情。要不是现在的情形不太合适,凌泉确实还挺想纪灼在这里悠闲逛一逛。
见纪灼回来,凌泉放书,问怎么样了。
纪灼说:“可能要先在这个方藏天,等们发现耗了那么多时间也没能在岛找到人时应该会撤,到时候我们再走。”
凌泉没有意见。
纪灼又假设了别的情况:“虽然说最危险的方就是最安全的方,但还是要考虑我们待在这里被发现的风险,如果们找到这里来,我们只能们一战。”
凌泉:“……嗯。”
们又聊了些别的。纪灼问凌泉避过风头之后有么打算,是不是要回到们一族隐居的那个岛。比起在大陆时刻被人盯着,或许回去也是的选择。问的时候纪灼稍微有些难受,如果凌泉真回去了,或许就意味着们将要分别了。
纪灼又想,不知道们岛欢不欢迎过去……估计是不欢迎的,们一族对人类有很强的防备心。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凌泉摇了摇头,道:“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费尽心机不惜冒着危险出来,是因我有要做的事。”
事到如今凌泉觉得也没必要瞒着纪灼,又把非要离开家乡的原因全盘托出:“我妈妈生了奇怪的病,我们是治疗师,但很可悲的是我们不能治自己。我翻遍了典籍,发现能治妈妈的草『药』只有人类的盘才有……但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去哪找,普通的『药』店没有,有心人建议我去做悬赏令试试,可能会遇到给出这种草『药』做酬劳的任务。
“但我后来发现,我的能力有限,我也只能做一些很简单的任务,拿到的报酬也大多是些无之物。在遇到你之前,其实我已经做了很多一星的任务……你们做个一星任务就可以去做二星的了,但我没有办法,我打不死别的怪物。只是暂时又没找到别的途径去寻『药』,又要靠悬赏给的银币生活,就一直做了去。”
纪灼坐着,手放在腿,听完凌泉这番话,忍不住攥紧了裤子的衣料。过了许久,才道:“之后我会陪你一起去找。”
凌泉垂眸:“谢谢你。”
两人在这旅馆里待了天。
每晚两人睡在一起,大被同眠,但中间确实隔着距离。不过凌泉睡过去之后总会无意识往纪灼那边靠,饶是刚睡时隔得再远,睡着之后总会就这么拱到了纪灼怀里。
虽说是凌泉主动的,但纪灼心里觉得在凌泉睡着的时候抱着对方睡,像是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可到底也存了些私心,还是会把手搭在凌泉腰。每天早又会比凌泉起得早一点。
是以这么天来,凌泉没有发现们晚其实是互相抱着睡的。
稍微有些可惜的是,了不被人发现凌泉耳朵的秘密,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凌泉也戴了睡帽。
要不然纪灼就能『摸』『摸』兔耳朵。
睡帽是锥形的睡帽,尖尖缝了一颗『毛』『毛』球,纪灼退而求其次就去捏那颗『毛』球。
捏『毛』球的时候,又想到凌泉的尾巴,短短的,一小团。
想着想着纪灼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堪的反应,自我谴责了一通,决定今晚不再抱着凌泉睡。正要往外躺一些,睡梦中毫无知觉的凌泉却紧紧抓住了纪灼,像小孩抱着的大玩具一样不肯松手。
凌泉甚至还哼哼道:“不许走。”
纪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平时见到的凌泉,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最开始说话偶尔语不,字里行间像藏着冰碴。后来熟稔了,不再保持距离,愿意多说话了,但说话时总像也不带么情绪,没有多少情,无论说么像在陈述最平平无奇的事。
还没听过纪灼这种语说话。
像个有点点小任的小孩,又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