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听到靳钦轻而缓的嗓音,“你说,如果司景鹤看到我们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他会怎么样?”
“那个面瘫向来遇事不惊,整天都沉着张脸装高冷,我倒要瞧瞧,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能不能再沉得住气!”
话音刚落,温晚就敏锐的听到在门口处,响起一道开门的声响。
她本能的身躯一僵,接着狠狠的瞪了下身下的男人,用力的挣扎了下,企图甩开男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然而,靳钦却像是有用无穷力气一般,怎么都不松开手。
温晚不免有些焦急,压低了声音,没好气的道,“放手!”
“不放!”
靳钦仍笑眯眯的,脸上洋溢着淘气之色,宛若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般。
“靳钦,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时候,翠绿帘子后面响起男人狐疑的呼唤声——
“晚晚,你在干嘛?”
温晚忽的屏住一口气,她竟然莫名丛生出一种心虚感来,好似自己背着司景鹤偷汉子,被捉奸在床一样……
“小温晚,想让我放开你也行,除非你喊我一声靳哥!”
温晚内心是抗拒的。
但眼看着司景鹤越走越近,马上就要掀开窗帘时,她只好被逼无奈,咬着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喊道,“靳哥……”
一瞬间,靳钦心满意足了。
他笑的更开心了,同温晚一样小声的道,“嗯,这才乖!”
说罢,他松开温晚的腰肢,搓了搓手,有点恋恋不舍的意味。
下一秒,温晚迅速将水果刀上的血渍在男人的衬衫上擦拭干净,随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两个人站直了身躯,靳钦在温晚威胁的目光里,不紧不慢的将领口处的纽扣扣上,收紧。
一切妥善后,窗帘恰好被拉开,一抹欣长的身影闯了进来。
“你恢复的不错,等会护士会来给你输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说罢,平淡的目光挪在司景鹤的身上。
“既然你的家属来了,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
温晚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若有似无的瞥着靳钦的脖子,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衬衫,否则就暴露了!
靳钦抬起脚,与司景鹤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的,被男人抓住了手臂。
他顿住,微微偏头,对上男人那双犀利寡淡的鹰眸,用地道的法语询问,“先生,有事吗?”
司景鹤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观察后,唇角勾起浅淡的微笑,“你是住院部医生?你的胸牌呢?”
靳钦仿着他的样子,在口罩之下浅浅一笑,疏离有礼的回答,“你的问题真有意思,我不是这里的医生,为什么会来查房?”
他说着,双手抄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至于我的胸牌,落在办公室里了,不过既然你提醒了,我等会就回去拿!”
说罢,司景鹤蓦然凑近他,在他的身上嗅了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身上有股血腥味,是哪里受伤了吗?”
温晚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唇,心跳加速,略有些紧张。
糟糕,该不会要被发现吧!
靳钦相对温晚,显得极其淡定。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对司景鹤这样试探的行为很不爽,随后,从容不迫的回答,“你的鼻子可真灵敏,我确实受伤了,可这是我的,不方便与你继续讨论。”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抬起脚,大步流星的离开病房。
司景鹤转身,直至那抹白色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收起眼底的狐疑。
他再转身,温晚已经躺回到床上,正低头看着杂志,神色平淡的模样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沿着病房漫无目的的走着,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刚才那个医生都给你做什么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