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莉莉不由想起那天吃饭时的情景,当时全家人为了温晚教训自己,甚至在爸爸打自己的时候,那个死丫头就这么无动于衷的看着,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说情的意思。
要知道,她可是罪魁祸首!
她跟着温芹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温晚,眸里顿时燃起浓浓恨意,“我当然清楚,而且,再清楚不过了!”
“温芹姐,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就像她考试作弊那件事一样,她既然敢做,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
温芹咬了咬唇,在林莉莉再一次的催促下,才缓缓道来,“是这样的,我刚才从洗生间回来后,听到那边有几位太太在议论关于晚晚被包养……”
“什么?温晚被包养了?!”蓦的,林莉莉惊呼出声。
温芹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心虚的看了一眼温晚的方向,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稍稍松了口气。
林莉莉抗拒的挣脱开温芹,很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一个小门小户的,也配碰自己?
温芹看着林莉莉嫌弃自己的样子,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低低的道歉,“不好意思啊莉莉,你刚才声音太大了,晚晚又离我们不远,我怕被她给听到了,所以才……”
林莉莉忍着不快打断温芹,淡淡的说了句没关系后,随后继续问道,“那帮阿姨说的是真的吗?温晚被谁给包养了?”
温芹局促的绞着手指,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被包养,这件事还要从前阵子,晚晚借高利贷的事情被捅出来后说起……”
温芹一股脑的将温晚借高利贷,以及在爱马仕专柜里所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说给林莉莉听之后,顿时激起了林莉莉的愤慨!
她先是淬了口唾沫,接着狠狠骂道,“我靠,我原以为这个温晚只是心机重了些,人冷血了些,没想到她还这么阴险、不要脸!”
“她竟然好意思让你替她背锅,勒索完你父母的钱还不知足,还要和你们断绝关系,真是太恶心了!”
温芹幽幽的叹口气,“也许,晚晚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否则,天下哪个子女会狠心踢开自己的父母呢?”
林莉莉便冷哼一声,“别的人也许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温晚,绝对能做得出!”
顿了下,她讥笑一声,“毕竟她都为了钱和那几个破包,甘心沦为别人的金丝雀了,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温芹皱了皱眉,为温晚辩解道,“也许,她和那个男人不是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而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呢?”
林莉莉就向她抛去一记嫌弃的眼神,“你是三岁小孩么?连我这个未成年都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更何况你都成年了!”
温芹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无所适从的咬着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唉,懒得和你说了,我去找那些阿姨玩去!”
林莉莉站起来,从温芹身边绕过,径直奔向了那群富太太。
温芹偏过头,看着林莉莉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她今天来这里可不是看什么破京剧的。
她要看的,是关于温晚的一出好戏!
……
温晚坐在椅子里深呼吸着,她用手轻轻扇着风,不时的去揉红彤彤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空调风太热,还是怎么回事,她的耳垂竟发烫的厉害,一度热的自己坐立难安。
司景鹤察觉到她的异样,靠近她,关心的问道,“晚晚,你怎么了?”
温晚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耳朵烫的厉害,可能是空调打的太热了。”
司景鹤便看向她的耳朵,果然泛着炙热的红。
他微微一笑,戏谑的调笑出声,“不是空调的原因,大概是有人在骂你,或者是在想你。”
他抬起右手,做出掐指的动作,“我掐指一算,答案更偏向于后者,有一个姓司的男人正在想你。”
温晚扭过头眯起眸,十分虚假的笑了笑,“你这个神棍不靠谱,我更倾向于前者,有人在骂我!”
话音刚落,舞台上便响起了一阵奏乐声,戏剧就此拉开帷幕——
这时候,林宝德领着林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