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棍不知道他还得愣多久,一时没忍住,催促道:“那个街坊啊,差不多找个位置挂就成了,拜神主要拜的心诚。不瞒你说,不管你挂在哪儿,等这屋的祈福牌都挂满了,我们也得取掉,统一焚烧。”
老钱不好意思再?磨叽了,干笑了两声。
“这就好,哎呀,耽误你吃饭了!”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挂好祈福牌,往外出的时候,又特意数了一下,是三个人没错!
虽说还有一个司机,但不会住在清明观里。
要不明天让那个亡命徒过来看看?
听说,那个亡命徒是有天眼的。
送走了磨磨叽叽的老钱,方神棍搓着?手坐到了火锅旁边。
“你们刚才说什么下战书?丸子呢?是不是都被你们吃光了?”
但他瞥眼一看,安井的小袋装丸子,一袋都没打开呢!
方神棍放下了筷子,怔怔地看着?夏映浅。
不对,这姨甥俩,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老钱鬼头鬼脑地出了清明观,一转身,上了一辆蓝色的汽车。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衬衣的男人。
这男人是个亡命之徒,听说手里有命案,跑到国外整了容,名字不知道,代号叫黄沙。
老钱奉命来五河镇“卧底”。
他原本想把净水器的店面开在老街上的。
但他寻摸了半月,老街上没有门店出租。
最贱的是,他都出五倍的价钱,想要盘下那边一个五金店,可那近视眼老头
,居然不屑一顾。
没办法,他最后只能将店面选在了商业街。
到底是离得远,起不了监视的作用。
为了这事儿,黄沙一来,就对着?他发了场飙。
被人训得跟孙子似的。
老钱愣是没敢反驳一句。
无他,谁让人家牛叉,人家敢杀人呢!
老钱嘚吧嘚吧,把观里的情?况一说,还提出了让他去观里瞅瞅的事儿。
黄沙一听,有点想要掐死他。
但他藏在墨镜里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老钱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还在絮叨:“这事儿吧,我看还是得你上。我这儿的活,已经宣告失败。”
“也是奇了怪了,那药明明可以控制人的神经中枢,不知道为啥,你也看见了,镇上的人喝了,都没用!”
“只有不在镇上住的,我还特地没敢放药,可能是沾了点残留的,居然都他妈起红疹了。”
“反正这事不怪我,我是完全按照说明书来的。”
他们原本打的主意是,麻痹清明观的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组团儿偷孩子。
可单纯的定点投|毒不好整,干脆就来全面的,搞一个镇。
反正这药也不会搞死人,就是吃了之后会犯困,出现幻觉,严重的会嘴歪口斜,但停药就能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可谁知道见了什么鬼,连续下了三天药,愣是没一点反应。
别觉得下药是什么神乎其神的事儿,这年头,偷子上门,也会先点了迷|香,迷晕了老主人,才好下手。
真是干啥啥不行,坏事第一名。
黄沙闷哼一声,气呼呼地道:“闭嘴,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