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又戳又拉就把雾弄没了吗?”
“此乃不同机关,总要我细看一二……”
“没时间了来不及了!”
“这,这……”
“快啊!真要夹死了!”
“我……这要我如何……”
“想想办法!”
“……”
“快啊!”
“……对了,赵兄,那个!”
“啊?哪个?什么?”
“葫芦!”
“……哦!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柒只听见那尖叫声越来越疯狂,另两人的说话声也越来越高,似乎是在争吵些什么,却还是听不清内容。忽然之间,三个声音一齐停了,惊得阿柒脚下也停了步子。
她隐约觉得,脚下有一阵颤动,那颤动似乎来自大地本身,或是当中深埋的什么东西,沉重却又纤细,并不吓人,却又让人无端生出些敬畏。随后,水动了,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抖出了波纹,先似流云,又如鸦羽,再成鱼鳞,最后细密如麻布,数息之间,将一座深不见底的湖泊,抖成了一片积水的浅石滩。阿柒呆呆看着,甚至不知是水位落了,还是湖底被抬高了,又或者二者兼有。
这变化来得快去得也快,水位在只剩脚面高处停下,那神秘的震动也归于平静了,远处三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听起来似乎又近了一些。
“好家伙,真管用啊这作弊葫芦!喂,猴崽子,你算是不用当肉饼了,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知道吗?拿这么好用的东西救你,真是便宜你了。”
“……”
“行了,你把话给我们说清楚,你到底把小柒怎么了?”
“赵兄,我看还是先拉他上来,咱们好详加盘问。”
“行吧行吧,就是他把自己卡住了,我得下去给他弄开……我说你消停一会儿不行啊?机关都停了你怎么还嚎啊?”
“赵兄当心!”
“没事没事!都作了弊了,我再下去肯定啥危险都不能有!你放心!”
“……小心为上!”
“……”
阿柒趟着只剩浅浅一湾的湖水一路循声向前,终于绕过了密生竹木的湖心岛水榭一角,看见了这说话声的来源。
只见吴是何衣衫湿透跌坐在水里,面前的赵长安扯住一人,迎着朝阳,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