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收拾妥当,眼看这个时辰,白清玉这种勤劳的好官应该在政事堂“上班”了,便气势汹汹的杀到政事堂找人。
梁羡这样的“昏君”,很少去政事堂这么严肃正经的地方,他一到政事堂,所有的臣子大受惊吓,连忙把手头的活计全部停下来,叩拜在地:“拜见君上!”
梁羡端着国君的架子,忍受着腰酸,扫视了一眼跪拜的卿大夫们,凉丝丝的道:“丞相何在?”
卿大夫回答道:“回禀君上,这会子应该是朝食时分,丞相或许在廊中用食。”
臣子们上班太早,尤其是每逢朝会,天不亮就要往宫中赶来,所以宫中是供应卿大夫一日三餐的,包括朝食。
梁羡立刻跨出政事堂,又朝着臣子用膳的偏殿而去。
殿中其乐融融,卿大夫们一面互相恭维,一面用膳,梁羡一踏进来,立刻听到“咳咳咳……”的咳嗽声,愣是把卿大夫们给吓坏了。
羣臣连忙撇开碗筷:“拜见君上!”
“嗯,”梁羡淡淡的应声:“可看到丞相了?”
“这……”几个臣子面面相觑:“丞相?丞相今日不曾来过,好似是告假了。”
“告假?”梁羡奇怪:“丞相与谁告假了?孤怎么不知情?”
丞相休假,梁羡一点儿也不知道。
司徒署的卿大夫们赶紧拱手道:“回禀君上,丞相今儿个天没亮便到了政事堂,与昨夜执岗的大夫告了假,已经记录在案,若是君上想看,卑臣这就去取案底前来。”
“不必了。”梁羡立刻离开了偏殿,心说好啊白清玉,政事堂没人,偏殿还是没人,结果现在还告假了,这是吃完了便跑?
梁羡忍着腰肢酸疼,登上辎车,亲自出宫前往白清玉的丞相府邸,丞相府的管事儿见了,赶紧跪拜迎接。
梁羡凉丝丝的道:“丞相这回在了罢?”
管事儿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期期艾艾的道:“这个……这个……回禀君上,丞相他……他不在府中。”
“哦?”梁羡皮笑肉不笑的道:“又不在?那丞相去了何处?”
管事儿再次擦了擦汗,支支吾吾:“小臣、小臣不知情啊……兴许是出去了。”
“那孤,”梁羡道:“就在此处等,等到丞相回来位置。”
“啊?!”管事儿发出一个惊讶的单音。
“怎么?”梁羡反诘:“孤身为大梁国的一国之君,还不能在这里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