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眼睛忽然发酸,后背靠在了门上。
薛盛跟喻惟江长得像,但是性格完全不像,薛盛是暖的,喻惟江是冷的。薛盛比喻惟江年轻很多,眼里有稚气,没有喻惟江那样一双、深情又淡漠的眼睛。
“你要紧吗?”薛盛担心地问道。
时引摇摇头。
电梯“叮”的开门声不远不近地响了起来,薛盛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喻惟江走出电梯,正往这边走来,手里拿了一束小小的淡黄色的花束。
喻惟江走近了,时引才缓慢地抬起了头,他周身蒙上了浓重的酒气,喻惟江微微皱了皱眉。
“他喝了挺多的。”薛盛说,“不知道怎么了。”
喻惟江嗯了一声,对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盛走了,时引有气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垂着脑袋。他的脖子和脸蛋都很红,鬓角的头发散乱地别在耳后。
喻惟江抚了抚他耳边的头发。
时引偏头躲了一下。
“你再躲,我下回都不会再碰你了。”喻惟江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冷漠的话。
时引很明显抖了一下,抬眸看他,眼睫有些湿润。
喻惟江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语气变软了:“恭喜杀青。”
时引低头盯着他手中那捧淡黄色的花束,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喻惟江拿着花,忍不住靠近时引,“全是酒味。”
他挨得很近,鲜花夹在他与时引的中间,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时引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可怜,睫毛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喻惟江把他抵在门上,“之前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也不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很不礼貌。”
“是不是不开心?”喻惟江再一次问道。
时引没回答,抬起头,他目光不太聚焦地看着喻惟江,发了一会怔,然后凑近,嘴唇软软地贴在了喻惟江的嘴唇上。
喻惟江愣了一下。
时引闭上眼睛,呼吸声很重,他把舌头伸了出来,又软又轻地舔吻喻惟江的唇齿。
这个吻式生涩又色情,喻惟江想起了时引生日那天的夜晚,元熠跪坐在时知连面前求欢的样子。
喻惟江学着时知连对元熠做的那样,手指穿插进时引的头发里,用力地按住他的脑袋,急切又深重地回应他的吻。
他们越靠越近,喻惟江几乎压在时引身上,大腿抵着他的胯骨。
夹在两人中间的鲜花被挤落了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