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兴在喻惟江身边坐了下来,低下了头:“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可能不能坐在这跟你说话了。”
“言重了。”
梁梓兴沉默了会,开口道:“那个疯子,骚扰了我很久。我知道他有病,他从以前就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
喻惟江没应声。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梁梓兴否认他跟那个疯男人的父子关系。
拍摄《家兄》期间,喻惟江与梁梓兴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梁梓兴的长相是属于
那种精致又凌厉的,但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在网络上呈现的形象也是有修养的富家少爷。
至于这个人设是不是公司给包装出来的,喻惟江不甚了解,也并不好奇。但喻惟江多少觉得这个人,有点装。所以他对梁梓兴此刻的言论持保留态度。
梁梓兴是否有个疯子父亲,喻惟江对此也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你。”
“不用补偿,伤我的不是你。”
“但是你救了我。”梁梓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犹豫地递到喻惟江面前,“我想不到别的感谢方式。你需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这里面有多少?”
梁梓兴一愣:“呃……一百万。”
“我缝针花了大概五百,你把治疗费给我就行了。”
“这,”梁梓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了,“这不一样的,治疗费当然由我付。这一百万是感谢费,谢谢你救了我。”
“你的命应该不止值一百万吧。收回去吧,我不用。”
梁梓兴哑口无言,只得收回。
刑骁已经买了巧克力回来了,梁梓兴看见他起身点了下头,然后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转身离开了。
“梁梓兴?”刑骁问喻惟江。
“嗯。”
“算他还有点良心。”刑骁撕开巧克力递给喻惟江,“他说啥了?”
“他给我一百万。”
“卧槽,一百万?你收了?”
喻惟江咬了一口巧克力,“没有,我让他把医药费交了,到时候你去找他报账。”
喻惟江吃完巧克力后,两人即刻出发去派出所。
刑骁还给喻惟江买了碗白粥,喝了白粥,喻惟江的身体逐渐回暖,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这边元熠在派出所大厅等了许久,他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原以为是时引的父母,却看到一位面容英俊的男人走下了车,身后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人穿着深棕色呢大衣,大衣里面是西服三件套,从头到脚的打扮都很考究。男人走进大厅,神情冷峻,浑身上下透着强烈的距离感。
他在元熠旁边坐了下来,跟随在他身后的人此刻在他旁边规矩地站着。
“怎么样?”男人沉声问道。
站着的男人微微
颔首:“已经联系过了,时总。应该马上就会出来。”
“嗯。”
元熠闻到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作为一个颜狗,不自觉地侧目打量了几眼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