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向山下的森林中,几只拖着黑色尾迹的兽境猎犬结伴游荡,它们没有任何感情,目光所及之处所捕捉到的一切生命都会成为它们的猎物。这次也不例外,兽境猎犬在山林中发现目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找到攻击对象的兽境猎犬便撕开空间,成群结队的围堵上去。可就在它们刚从被撕裂的空间里探出半个身子,即将靠近那个人的瞬间,无情的雷光便毫不留情的劈向它们。雷电所经之处是一片焦土,兽境猎犬来不及躲避,它们从狩猎者变为猎物,哀嚎着倒在地上化为一团黑雾。轻松解决了挡路的兽境猎犬,散兵收起手,继续朝浅野春所知的方向前进。其实这次他是来鸣神大社找八重神子索要神之心。今早他便去八重堂打探过,那只粉色狐狸没有过去当她的总编,而是去了鸣神大社。对于八重神子的爱好,散兵没有任何评价的兴趣,对他来说,只要知道她在鸣神大社就够了,因为神之心大概率被是八重神子保存在那里。为避人耳目,这次前往鸣神大社,他没有选择利用雷种子直接来到山顶,是通过山间废弃的小路一步步走上去。散兵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来到走到一半就接着到这种意外消息。按耐住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感,散兵自知他没有理由去救那个孩子,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是神之心,那是他能够成神的关键。再说那个孩子也不认识他,他没有约定,也没有回忆。他去救下他,不过是耽误时间,自找麻烦。各种想法在散兵脑海里滋生,直到他发出一声冷哼,强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抛到一边。一群兽境猎犬而已,他收拾过不知道多少只,以他的能力抬抬手就能解决。届时处理完它们再去鸣神大社也不迟,反正神之心放在那里又跑不了。散兵这般想着,感受到了蔓延开的雷元素力。雷元素力的出现意味着他距离千代怜不远了。朝着元素力散发的方向,散兵调转脚步,走了没几步,他便看见千代怜手持着形似棒槌的东西与兽境猎犬周旋。好丑的武器。散兵暗中评价道,他不由想问问八重神子,她们鸣神大社是不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器了?居然会让人用这种玩意战斗,虽然觉得千代怜手里的棒槌很难看,但散兵意外的发现他用着还挺顺手。可惜还是太丑了。散兵暗中嘲笑着,同时动用起自身的力量。雷光再度显现,直直劈向兽境猎犬。纠缠千代怜许久,差点将他杀死的兽境猎犬顷刻间在雷中化为乌有。眼看兽境猎犬全部消失,散兵又看了眼呆愣住的千代怜,他没去打招呼的意思,转身就要走。“等会!”身后传来的喊声促使散兵停下脚步,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千代怜提着那件丑武器追了上来。“谢谢你。”千代怜停在散兵身边道谢,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散兵没把千代怜的反应当回事,他看过太多获救的人,相比之下千代怜至少没有当场哭出来。想着那些见过的狼狈的画面,散兵压了压帽子回应,“没事。”说完他又要走。看出散兵的意图,千代怜果断伸手又拉住他斗笠后面垂着的帘子。这个姿态就如同上次在祭典上见面的一样。“你是要去鸣神大社吗?”千代怜试探性的问。散兵皱起眉头,他不觉得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于是他侧目反问,“你怎么知道?”“来影向山都是为了去鸣神大社啊。”搬出这个理由,千代怜认为无懈可击,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哼。”散兵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后又向前走去。可惜这次却和祭典上不同,千代怜拉着帘子的手加了些力道。感受着从帽子后方传来的拖拽感,刚迈开脚步的散兵不得不停下。只见他直接转头,阴沉着脸对千代怜警告,“松手。”千代怜也知道见好就收,他收起棒球棍,松开手向前迈了两步来到散兵身边,做出天真的表情提议,“我也要回鸣神大社,我们一起走吧。”“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散兵当即拒绝。他又不是傻子,到这里他还能看不出这个孩子在想什么?无非是对他的身份感兴趣,毕竟他和他的监护者可是有着完全一致的长相。不知为何散兵忽然想看看千代怜怎么演下去。也是因为这份好奇,最终散兵没把凑上来的千代怜赶走。追在后面的千代怜注意到散兵态度上的转变,他故意慢了他半步,跟在他身后自顾自的说道,“我叫千代怜,你叫什么?”“国崩。”散兵随口回答。千代怜愣了一下,他以为散兵会说斯卡拉姆齐,或者直接说散兵这个愚人众里的代号,没想到他居然用了国崩,那个他自己为自己取的名字。思考着该如何回应,千代怜做出苦恼的样子又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听到千代怜的这句话,散兵笑了,接着他直白的说,“是觉得我和倾奇者像吗?”这种套话对散兵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不过他还是有几分感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在散兵的记忆里,这个孩子是连名字都还来得起就被父母抛下了。……就像他一样。过去的记忆使散兵又生出烦躁感,这时他再看解释的千代怜,恍然意识到对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千代怜有名字,甚至有神之眼,更没有‘背叛’过‘他’。那个与他一起生活,承载着他们共同记忆的无名小孩早就和那间海边的屋子一同消失。崭新的认知令散兵沉默,随后他不再搭理千代怜,独自加快速度,沿着山间的石阶向上走去。“等我一下!”千代怜察觉出散兵的变化,赶紧去叫他。散兵对于千代怜的呼声不为所动。眼看散兵不理自己,在后面追着的千代怜后悔的不行,认为自己不该套近乎,不该等着有合适的机会,再把丹羽在鸣神大社的消息告知散兵……但是一见面就提起丹羽实在是太奇怪了。现在是他和散兵第二次见面,按理说他是完全不了解这个和倾奇者长得一样的‘陌生人’。千代怜一边追在散兵身后,一边思考着如何找话题,很快他意识到可以用样貌作为引子,借此去问散兵认不认识丹羽。假如散兵反问怎么知道丹羽,千代怜便说是倾奇者提起过,正是因此,他才觉得和倾奇者外表相同的散兵说不定也认识。在心中演练了一遍对话,自认为做足万全准备的千代怜抬起头。“对了,你认不认识——”千代怜的话尚未说完,他身旁的空间骤然被撕裂。前方的散兵感知出不对劲,赶忙回头看去,可迎接他的是洒在脸上的温热。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兽境猎犬咬住了千代怜的脖子,红色的血飞溅而出,那些他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一下子消弭在疼痛之中。散兵瞳孔收缩,某个相似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刹那间他的身体大于思考,雷元素力从他的手中飞出,狠狠的将那只兽境猎犬击飞。偷袭成功的兽境猎犬发出嚎叫,只是这次它传到散兵的耳中宛若嘲笑。不过散兵没有心思管那只兽境猎犬,他冲过去抱住千代怜。流下的血液粘在散兵的手上,温暖又黏腻的触感令他感到恶心,他试图去止住那个伤口,可惜这都是徒劳,漆黑的力量阻止着伤口的愈合,与此同时那股力量也在侵蚀着怀里的这具躯体。就算千代怜活下去,也会饱受污染的折磨,甚至变成怪物。散兵见过无数那样的人,他知道最好的做法便是帮他们结束生命,送他们解脱。可看着千代怜,散兵发觉自己无法下手,他仿佛又回到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去为那个孩子寻找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堇瓜,他高兴的带回那间海边的小屋,然后他看到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凭什么!凭什么要再来一次!他们只是多说两句话而已,他只是走的快了一点而已,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他再体验一次!也许这正是命运,无法反抗,无法扭转。散兵的耳边又出现那带着哀伤与寒冷的叹息,随之是从胸口处迸发出的愤怒,其中掺杂着疼痛,若有若有的无力感纠缠起他,似要将他拉入深渊。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命运。抱起千代怜,散兵再抬头眺望高处,庇护稻妻的神樱树若隐若现。只差一步他就能来到那里,他会达成今天的目标,拿走神之心。可是散兵仅是看了眼神樱树便转过身。他不准备去求助创造出他的那位神明和端坐在天守阁里的人偶,她们都不关心永恒以外的任何事物。至于鸣神大社里的家伙,她们不反被这股漆黑的凄凉侵蚀就不错了。所以他只有一条路走。散兵的眼睛暗了暗,即便在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前只有博士,或者说冰之女皇能保住千代怜的性命。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至冬驻稻妻的使馆。戴着面具的博士正在阅读一本学术著作,看起来像是在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咚咚。”门被敲响。博士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来。一名面容冷峻的愚人众走进来,他俯下身对博士附耳说出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博士听完淡淡的回应,“我知道了。”接着他下了一道让愚人众奇怪的命令,“去通知所有人,准备返回至冬。”得到这个指令,潜力待送信的愚人众虽有疑虑却未敢多问,他行了礼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房间,去传达来自上司的指令。而博士则品读着新得到的消息,几秒后他露出微笑,“又是意外吗。”嘴角的笑容扩大,博士笑完继续看起手中的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影向山下的森林中,几只拖着黑色尾迹的兽境猎犬结伴游荡,它们没有任何感情,目光所及之处所捕捉到的一切生命都会成为它们的猎物。这次也不例外,兽境猎犬在山林中发现目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找到攻击对象的兽境猎犬便撕开空间,成群结队的围堵上去。可就在它们刚从被撕裂的空间里探出半个身子,即将靠近那个人的瞬间,无情的雷光便毫不留情的劈向它们。雷电所经之处是一片焦土,兽境猎犬来不及躲避,它们从狩猎者变为猎物,哀嚎着倒在地上化为一团黑雾。轻松解决了挡路的兽境猎犬,散兵收起手,继续朝浅野春所知的方向前进。其实这次他是来鸣神大社找八重神子索要神之心。今早他便去八重堂打探过,那只粉色狐狸没有过去当她的总编,而是去了鸣神大社。对于八重神子的爱好,散兵没有任何评价的兴趣,对他来说,只要知道她在鸣神大社就够了,因为神之心大概率被是八重神子保存在那里。为避人耳目,这次前往鸣神大社,他没有选择利用雷种子直接来到山顶,是通过山间废弃的小路一步步走上去。散兵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来到走到一半就接着到这种意外消息。按耐住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感,散兵自知他没有理由去救那个孩子,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是神之心,那是他能够成神的关键。再说那个孩子也不认识他,他没有约定,也没有回忆。他去救下他,不过是耽误时间,自找麻烦。各种想法在散兵脑海里滋生,直到他发出一声冷哼,强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抛到一边。一群兽境猎犬而已,他收拾过不知道多少只,以他的能力抬抬手就能解决。届时处理完它们再去鸣神大社也不迟,反正神之心放在那里又跑不了。散兵这般想着,感受到了蔓延开的雷元素力。雷元素力的出现意味着他距离千代怜不远了。朝着元素力散发的方向,散兵调转脚步,走了没几步,他便看见千代怜手持着形似棒槌的东西与兽境猎犬周旋。好丑的武器。散兵暗中评价道,他不由想问问八重神子,她们鸣神大社是不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器了?居然会让人用这种玩意战斗,虽然觉得千代怜手里的棒槌很难看,但散兵意外的发现他用着还挺顺手。可惜还是太丑了。散兵暗中嘲笑着,同时动用起自身的力量。雷光再度显现,直直劈向兽境猎犬。纠缠千代怜许久,差点将他杀死的兽境猎犬顷刻间在雷中化为乌有。眼看兽境猎犬全部消失,散兵又看了眼呆愣住的千代怜,他没去打招呼的意思,转身就要走。“等会!”身后传来的喊声促使散兵停下脚步,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千代怜提着那件丑武器追了上来。“谢谢你。”千代怜停在散兵身边道谢,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散兵没把千代怜的反应当回事,他看过太多获救的人,相比之下千代怜至少没有当场哭出来。想着那些见过的狼狈的画面,散兵压了压帽子回应,“没事。”说完他又要走。看出散兵的意图,千代怜果断伸手又拉住他斗笠后面垂着的帘子。这个姿态就如同上次在祭典上见面的一样。“你是要去鸣神大社吗?”千代怜试探性的问。散兵皱起眉头,他不觉得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于是他侧目反问,“你怎么知道?”“来影向山都是为了去鸣神大社啊。”搬出这个理由,千代怜认为无懈可击,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哼。”散兵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后又向前走去。可惜这次却和祭典上不同,千代怜拉着帘子的手加了些力道。感受着从帽子后方传来的拖拽感,刚迈开脚步的散兵不得不停下。只见他直接转头,阴沉着脸对千代怜警告,“松手。”千代怜也知道见好就收,他收起棒球棍,松开手向前迈了两步来到散兵身边,做出天真的表情提议,“我也要回鸣神大社,我们一起走吧。”“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散兵当即拒绝。他又不是傻子,到这里他还能看不出这个孩子在想什么?无非是对他的身份感兴趣,毕竟他和他的监护者可是有着完全一致的长相。不知为何散兵忽然想看看千代怜怎么演下去。也是因为这份好奇,最终散兵没把凑上来的千代怜赶走。追在后面的千代怜注意到散兵态度上的转变,他故意慢了他半步,跟在他身后自顾自的说道,“我叫千代怜,你叫什么?”“国崩。”散兵随口回答。千代怜愣了一下,他以为散兵会说斯卡拉姆齐,或者直接说散兵这个愚人众里的代号,没想到他居然用了国崩,那个他自己为自己取的名字。思考着该如何回应,千代怜做出苦恼的样子又问,“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听到千代怜的这句话,散兵笑了,接着他直白的说,“是觉得我和倾奇者像吗?”这种套话对散兵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不过他还是有几分感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在散兵的记忆里,这个孩子是连名字都还来得起就被父母抛下了。……就像他一样。过去的记忆使散兵又生出烦躁感,这时他再看解释的千代怜,恍然意识到对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千代怜有名字,甚至有神之眼,更没有‘背叛’过‘他’。那个与他一起生活,承载着他们共同记忆的无名小孩早就和那间海边的屋子一同消失。崭新的认知令散兵沉默,随后他不再搭理千代怜,独自加快速度,沿着山间的石阶向上走去。“等我一下!”千代怜察觉出散兵的变化,赶紧去叫他。散兵对于千代怜的呼声不为所动。眼看散兵不理自己,在后面追着的千代怜后悔的不行,认为自己不该套近乎,不该等着有合适的机会,再把丹羽在鸣神大社的消息告知散兵……但是一见面就提起丹羽实在是太奇怪了。现在是他和散兵第二次见面,按理说他是完全不了解这个和倾奇者长得一样的‘陌生人’。千代怜一边追在散兵身后,一边思考着如何找话题,很快他意识到可以用样貌作为引子,借此去问散兵认不认识丹羽。假如散兵反问怎么知道丹羽,千代怜便说是倾奇者提起过,正是因此,他才觉得和倾奇者外表相同的散兵说不定也认识。在心中演练了一遍对话,自认为做足万全准备的千代怜抬起头。“对了,你认不认识——”千代怜的话尚未说完,他身旁的空间骤然被撕裂。前方的散兵感知出不对劲,赶忙回头看去,可迎接他的是洒在脸上的温热。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兽境猎犬咬住了千代怜的脖子,红色的血飞溅而出,那些他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一下子消弭在疼痛之中。散兵瞳孔收缩,某个相似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刹那间他的身体大于思考,雷元素力从他的手中飞出,狠狠的将那只兽境猎犬击飞。偷袭成功的兽境猎犬发出嚎叫,只是这次它传到散兵的耳中宛若嘲笑。不过散兵没有心思管那只兽境猎犬,他冲过去抱住千代怜。流下的血液粘在散兵的手上,温暖又黏腻的触感令他感到恶心,他试图去止住那个伤口,可惜这都是徒劳,漆黑的力量阻止着伤口的愈合,与此同时那股力量也在侵蚀着怀里的这具躯体。就算千代怜活下去,也会饱受污染的折磨,甚至变成怪物。散兵见过无数那样的人,他知道最好的做法便是帮他们结束生命,送他们解脱。可看着千代怜,散兵发觉自己无法下手,他仿佛又回到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去为那个孩子寻找食物,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堇瓜,他高兴的带回那间海边的小屋,然后他看到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凭什么!凭什么要再来一次!他们只是多说两句话而已,他只是走的快了一点而已,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他再体验一次!也许这正是命运,无法反抗,无法扭转。散兵的耳边又出现那带着哀伤与寒冷的叹息,随之是从胸口处迸发出的愤怒,其中掺杂着疼痛,若有若有的无力感纠缠起他,似要将他拉入深渊。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命运。抱起千代怜,散兵再抬头眺望高处,庇护稻妻的神樱树若隐若现。只差一步他就能来到那里,他会达成今天的目标,拿走神之心。可是散兵仅是看了眼神樱树便转过身。他不准备去求助创造出他的那位神明和端坐在天守阁里的人偶,她们都不关心永恒以外的任何事物。至于鸣神大社里的家伙,她们不反被这股漆黑的凄凉侵蚀就不错了。所以他只有一条路走。散兵的眼睛暗了暗,即便在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前只有博士,或者说冰之女皇能保住千代怜的性命。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至冬驻稻妻的使馆。戴着面具的博士正在阅读一本学术著作,看起来像是在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咚咚。”门被敲响。博士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来。一名面容冷峻的愚人众走进来,他俯下身对博士附耳说出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博士听完淡淡的回应,“我知道了。”接着他下了一道让愚人众奇怪的命令,“去通知所有人,准备返回至冬。”得到这个指令,潜力待送信的愚人众虽有疑虑却未敢多问,他行了礼便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房间,去传达来自上司的指令。而博士则品读着新得到的消息,几秒后他露出微笑,“又是意外吗。”嘴角的笑容扩大,博士笑完继续看起手中的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