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他怎么开口,都没有得到回答。甚至整个人被手腕上的绳子拉扯着踉跄了一步,在哀嚎声中,他听到身后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声。
他焦急而又无错地扭头想要去摸索,却再次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你猜,绳子的另一头绑着谁?”
说话间,绳子拉扯了一下。
平头瞬间收了手,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绳子绷得紧紧的。
绳子,绳子有这么短吗?声音呢?老二的声音怎么没了?
绳子另一头绑着的真的是老二吗?
“你在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平头强忍着恐慌呵斥着,手里来来回回翻找有用的道具,可是他的道具都是辅助类的,唯一具有一点攻击性的,只有那把弓。
空气里传来女孩甜糯糯的笑声,在此刻却显得异常诡异。
在笑声中,平头越发的恐惧,头皮一阵阵发麻,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后退。
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她用又甜又软的声音问他,“叔叔,你刚刚是不是找一个脸上有胡渣的叔叔?”
平头心脏猛地收缩,他心理有一个难以置信却又不停出现的猜测,他听到自己干巴巴地问,“你见过他?”
“见过啊,他刚刚就站在花坛里呀。”
平头倏地跌倒在地,两个手腕间系着的紧绷的绳子,又往他这拉扯了些。恍惚中他听到了一声闷哼,他却顾不得了,如丧家之犬瘫坐在地上,汗水从发梢低落进衣领,冰刺入骨。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看清,我以为是……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他垂下头,眼睛里全是对死亡的畏惧,“不是我,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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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射出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因为那个身形真的很像……但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他想可能是错觉,毕竟他们的绑定道具还在,他跟老二都好好的,那个身影肯定就不是老大,不是吗?
完了,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他们都错了,这个副本的boss根本就不简单!就算道具不会牵扯到他的生死,他一个人也打不过这个boss。
他要死了!
不,不对!
平头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老二的道具是防护盾牌,那个道具不仅能防护,还会反击攻击。老二不可能轻易死了的,他还有机会!
然而下一秒,恶魔一般的声音,如蛆附骨地再次响起,“叔叔,你真傻,花坛上是你的朋友,绳子另一头当然也是啦。”
平头猛地抬起头,恰好此时护目镜好了,一闪而过之下他看清楚了对面的情景,平头头一次痛恨自己能够看到——
他看到穿着校服的小女孩,正漫不经心地给手中的保温杯拧上盖子,在她脚下蜷缩着一脸烫伤的老二。
老二脸上不仅有炸开皮肉的烫伤,更可怖的是他的眼睛向外凸起,嘴里鼓鼓囊囊地像是塞了很多亮晶晶的糖纸,再往下他的双手,死死地扣着脖子上勒着的绳子。
绳子一头就在老二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在,他手腕上。
老二是被勒死的!
是他!
是他在后退的时候,拉紧了绳子,勒死了老二!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盾牌!明明有盾牌!”
“盾牌?”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答案,道:“或许是因为,是你动得手吧?”语气欢悦,像是说对了答案,准备讨要奖励。
少女的声音有多甜美欢悦,平头就有多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