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辰:“等会?你在哪抓的人?”
“鬼界喽,不过也算我倒霉,遇见她了”杜芙蓉耸耸肩,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点没把自己当做受害人。
一次听见可以怀疑自己听错,这么连续几次听见“鬼界”两个字,大家心里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会儿大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杜芙蓉本身也不是个善茬。
只不过脑回路跟常人有点不一样。
受害人跟绑匪达成共识,拒绝外界一切救援。齐柏首看着她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杜芙蓉格外自觉地回了齐长生的房间。齐长生那个窝里横不敢回去抢房间,赵启辰又被气的肝儿疼,早早跑回去休息。
齐长生美名其曰去教齐柏首画符,进了房间直接霸了那张的chuang。
这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我是真的来教你的”,见小师侄神色不善,齐长生赶紧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我看你已经学着画符了……我说的不是描符,是已经学着画真正的符了,只不过画出的符不太行,没有符该有的灵气,导致是一堆废符。我今天晚上就教你怎么画真正的符,你可仔细学好了”
齐长生从chuang上下来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笔,在黄裱纸上画符。
她下笔极为流畅,隐隐有气息流淌,齐柏首能明显的感觉到,齐长生笔下的符更有灵气,那一笔一划仿佛是活的一样,在纸上跃动呼吸。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第一次看齐长生画符,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
“傻徒弟,因为你终于入门了啊。”脑海里再次响起便宜师父的声音,语气里多是感慨。“天生道心极为难寻,难寻在他那颗道心容易蒙尘。只有拂去表面的灰尘,那颗道心才会复苏,在道法的造诣上从此一日千里,假以时日必成天师。只不过多少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天生道心,甚至在生前跟道家沾不到一点关系。不得不说,你师叔的这双眼睛,真真是毒。”
能在一堆沙砾中,看见被埋没的那颗珍珠。
齐柏首按照齐长生的教的那样,抬起笔在纸上画符。她刚刚画下一笔,就感觉像是触碰在了水面上,她看见纸面居然荡起了波纹,她画出的符好似悬浮上了水面上。
那个瞬间,齐柏首有种感觉,就是她画的符跟师叔画出来的一样,是能用的。
齐柏首急忙画出一张阳符,画完之后学着齐长生的样子,夹在指教朝半空一甩,那符就悬在半空中自下而上的燃烧起来。
暖暖的光散发而出,像是太阳。
只不过她这张符烧的很快,大概十多个呼吸间就烧完了,不像齐长生画的能烧很久。不过这对齐柏首来说是个巨大的鼓励,她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彻底忘掉屋里还有个人,坐在桌子前一张一张的练。
那模样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发出声音一样。
齐柏首画到半夜,才渐渐停下来,心里的兴奋劲一过去,涌来的就是疲惫感。她伸个懒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外面的路灯还亮着,只不过汽车少了不止一点,整个世界静悄悄的,万物都陷入了沉睡。
住在下面一层双人房的张超翻了个身,起来上了厕所。他从厕所出来,借着从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月光,看见他屋外的窗台上站着个奇怪的东西。
他揉揉眼,按下了房间灯,然后走到窗户边。
屋外的窗沿上有个十公分高的纸人,那纸人是白纸剪的,看起来十分粗糙,只有个圆圆的脑袋上也没有五官,四肢跟身体的比例也不是很协调。
这三十层的高楼,哪来的纸人?
张超还没想明白,就看那纸人好像“看”了他一眼,然后居然动了。那种动不像是风吹的那种动法,反而像是它自己在动。
搁着一层玻璃,张超亲眼看着这个纸人贴在窗户上,短小的四肢扒住玻璃,像是只壁虎一样慢慢地往上爬。
张超无法形容自己看见的东西,只觉得汗毛直竖,瞌睡全被这邪门的纸人吓跑了。
随后张超仔细一想,脸色更是大变,他突然想起来,跟自己隔了两层楼住着的是齐柏首!不对,齐长生也在那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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