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辰终于抱上了心心念念的大腿,下午的时候他带着人去各个批发市场买齐长生要的笔墨跟香火。晚上的时候见齐长生在房间里不出来,想刷刷好感也没个机会,得了空闲的他做东,请救援队的那帮大老爷们去喝酒。
酒吧一条街在十点多的时候才开始热闹起来,各种跑车停在酒吧门口,引擎的嘶鸣声响彻云霄。
赵启辰约出来十几个人,在楼上房间开了最大的帝王包厢,又叫了陪酒的公主,一直嗨到凌晨。
那天晚上那十几个人就睡在了酒吧自带的客房。
赵启辰半夜的时候被渴醒了,四处摸索之后找到一瓶矿泉水,他一口气喝完了水,才渐渐回想起昨天狂嗨的场面。
他有点认chuang,醉着的时候那是不分睡觉的地方的,但只要他醒着,躺在这就觉得哪哪都难受。
睡惯了硬木板跟泥土地,这柔软的chuang垫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宿醉的结果就是脑子又晕又疼,他也顾不得揉了一夜的皱巴巴的衣服,踉跄地出去打车回酒店。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抱上的大腿还在酒店里,万一有事了要找他,他又不在,可得是捅了大篓子。
救援队一部分跟赵启辰喝酒去了,剩下一帮以退伍兵为主的,则相约网咖打csgo。这个年纪的大老爷们人人都爱枪,真的摸不够,就在游戏里玩。之前在部队的时候,部队里甚至在游戏里组织过比赛,把这一个个都带上了瘾。
打到半夜,这帮人兴致盎然,组队从网咖出来,准备去附近找家烧烤摊吃一顿。
正好被赵启辰看见了。
于是这一行人又去吃个夜宵,然后组队回去。
那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齐长生赶着时间回到了人间。幽冥马拥有开辟鬼门的能力,所以她驾着幽冥马,把鬼门开在了酒店附近。本想着凌晨四五点没人能看见的,谁知道还就被看见了。
赵启辰看见面前路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大门,一匹漆黑大马在门前露出了半个身子。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她手里拎着个人从马背上一跃而出。
那衣服沾了泥土跟灰,从白的变成了灰的,但那衣服的款式是他认识的,是齐长生出院之前,他开车跟莫离去附近商场买的。
但齐长生手里拎的那个女人是他不认识的,眼尖的他还看见那女人被撕坏的衣服跟被捆起来的双手。赵启辰当时脑袋一晕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虽然对他来说绑架这种事也不是不能解决,找点关系卖点人情就行,但他不知道一夜之间的功夫齐长生是从哪弄来匹漆黑大马,又从哪儿绑来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不对,齐长生这邪门玩意儿是从哪儿回来的啊!
赵启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昨晚喝太多,到现在还没醒酒。
张超是见过幽冥马的,也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所以他对幽冥马一点都不稀奇。他好奇的是齐长生亲手绑回来的姑娘,这个姑娘是个生面孔,他没见过。
“山大王,你从哪儿绑的压寨夫人啊!”张超吆喝了一声,然后朝齐长生跑过去。
齐长生:什么是压寨夫人,这不是我的法器吗?
齐长生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她虽然聪明,但毕竟出山时间短,还没能了解外面的影视作品。“压寨夫人”这四个字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她能感觉到张超笑的有点古怪。
杜芙蓉作为一个标准的现代人,她只是隐居避世不是跟世间脱节,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她听见有人把她当做压寨夫人,这脸就是一阵青一阵白,在齐长生手里瞪了张超好几眼。
张超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姑娘长的是真水灵,以前在部队里别说是女人,就连蚊子都是公的,看见个女兵都能嗷嗷叫好久。他本来以为莫离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的颜值好像直接排在倒数。
不过这种话他是不可能当着莫离的面说的,心里想想就好。
齐长生没理他,带着杜芙蓉要往酒店去。
“小祖宗,这人是谁啊”,赵启辰都快哭了,他看齐长生一点不知道遮掩,就这么大刺刺地回去,急的差点上火。“我的亲祖宗哎,您犯法了你知道吗,绑架是犯法的,您非要把警察招来吗?”
这大马路上的,要是有人偷偷看见了报了警,他就得打电话安排人从局子里捞齐长生了。
齐长生也觉得一直捆着不像个样子,她见回到人间,估计杜芙蓉在自己眼皮底下也跑不了,就扯断了那些个布条。
杜芙蓉虽然衣服破烂不堪,但她露出的白皙细腻的肌肤以及她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质,让众人对她的来历好奇。
被捆了许久,杜芙蓉活动了几下酸麻的手腕,白皙的手腕被勒出了红痕。她还记得张超说她是压寨夫人,抬眸白了他一样,然后指着不远处的酒店说:“是这家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杜芙蓉已经径直走向了大门,齐长生赶紧追了过去,生怕自己的法器飞了。
在齐长生的心里,杜芙蓉跟无涯就是一堆能跑会跳的法器,但凡跑了一个,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赵启辰没想明白这两人唱的哪一出,劫匪不像劫匪,受害人不像受害人的。不过他还是打电话找人处理掉街面上的监控里的视频,不然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