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先回去,而后自己撑着伞走在街上。
临淮市。
街道上,三两行人,独她孤身一人。
苏晚青在一处婚纱店旁停了下来,里面正放着她喜欢却不应景的歌《来迟》。
“……这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固执,只是该如何忘记你的名字……”
苏晚青静静在外站了良久,细细研磨着一厢情愿这四个字。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容怀宴,那是她十岁的时候。
她从小遗落在外,十岁的时候,才被苏家找回。
那时候,苏家大院里,容怀宴也在。
别人都叫他三哥,苏晚青也跟着叫,当时他一脸阳光,向苏家长辈保证:“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
……
是夜。
苏晚青翻来覆去,噩梦不断。
自从生了病,她经常会梦见容怀宴抛弃了她。
梦见小时候,自己和苏凌雪同时摔倒,可容怀宴和爸妈扶得都是她……
冰苏的手触碰到脸颊,苏晚青瞬间惊醒,就看昏黄灯光下,容怀宴苏冽的一张脸落入眼帘。
“三哥……”
容怀宴剑眉皱了皱:“你今天又去医院了?”
“我……”苏晚青害怕他知道自己生病,正要解释。
容怀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沈煜珩是我兄弟,你找什么男人不好,非找他?!”
苏晚青脑中轰得一声,眼底全是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
话落,他大掌一把将苏晚青拉入怀中,如山的身体压下。
苏晚青想到他的话,还有今天看到的事,本能的抗拒。
可这一切在容怀宴的眼中,分明是做贼心虚。
他越发霸道,不管不顾索取。
苏晚青疼的说不出话,鼻尖一湿,她埋头将鲜红藏在了枕芯中。
一切很晚才结束。
一瓶药落入眼中,容怀宴薄情的话也随之而来:“记得吃。”
看着那药,再想到今早医院里苏凌雪抚摸着小腹说的话。
苏晚青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一夜未眠。
一个急促地电话忽然打来,苏晚青摸索着手机接过。
里面传来助理焦急的声音:“董事长,不好了,大小姐来公司了,她说她才是鼎盛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