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今天,她有时候还是会梦见白鸢一脸苍白,浑身冒着冷气,躺在冰柜里的样子。
真的太恐怖了!
白鹿从那天以后,再也没踏进过医院。
还有,她再也闻不了消毒水的味道。
君以臣担心道:“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
话虽如此,君以臣看着白鹿一张惨白小脸,其实已经在心里妥协了。
他怎么可能不懂白鹿的心情。
当年她所经历的那一切,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就在角落里看着。
君以臣恨不得代替她受那份罪。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代替自己深爱的女孩死去。
可是,死亡有什么意义呢?
白鸢她再也回不来了啊!
当年,如果不是他们家君董事长一直拽着他,让他不要掺和别人的家事,而他自小听话,从来没有做过忤逆大人的事,说不定他跟白鹿的关系早就已经公之于众了。
他也不会因此抑郁这么多年。
君以臣悔不当初。
白鹿理直气壮掐着君以臣的一边胳膊:“要是我残疾了,你就要养我一辈子。”
君以臣回神,垂着眼尾轻轻一笑:“好,我求之不得,但咱们还是先去医院,万一要是没残疾,我以后也能少一个负担。”
白鹿怒道:“喂,君以臣!”
什么叫少一个负担?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他的负担吗?
虽然明知道君以臣是开玩笑,白鹿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玩笑开得太过,看来女朋友是真生气了。
君以臣脸颊一垂,立马道歉:“好了,亲爱的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男朋友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