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的感官太过刺激,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思考了。只能很委屈地控诉:“江楚惟,你好过分……”吃掉了他的刺身还不够,还要把他也舔干净吃掉。-第二日晌午。盛意还在深眠状态,脸上的表情却委委屈屈的,很像被谁欺负狠了。确实是。他被失控的alpha惩罚了。江楚惟吻了吻他的眉心,哄着一般低语:“一一,宝宝,好棒。”也不知道睡着的人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总之委屈的表情没有变,江楚惟抚了抚他的眉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上好的涂抹性药膏,专治淤青以及皮肤破损之类的伤痕。他撩开被子,藏起来的身体顿时出现在他眼中。他移开软被,只给盛意盖上肚子。满身吻痕彰显了数小时前主卧发生的隐秘。江楚惟将盒子开封,把药膏一点点往这些暧昧又惊人的痕迹上抹。用来治愈,促进伤痕快速好转。首先是嘴唇,被亲得肿了,江楚惟在上药前又用唇轻轻碰了下,才细致地开始涂抹。还有唇角,不知道会不会难受。其次是后颈,这里每次都是受伤最重的,用来注入信息素的地方,江楚惟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咬。咬的深了,他甚至有种感受到盛意腺体的错觉。或许不是错觉,如果真的有,也一定是小小的一芽,正在努力生长着,那么他给一点信息素作为滋润也是天经地义。盛意是他的男朋友,只能接受他的信息素。江楚惟眼眸微深,继续经过锁骨,肩膀,腰腹等很多地方。他抹得很认真,像对待什么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抹到膝盖的时候,他还小心地吹了吹。盛意的膝盖被磨破了,大概是跪的时间有点久,小混蛋受不住,结果自己还贴着他的背搂着他的腰强迫他坚持下去。地毯应该铺得更厚一点了,他想。一盒新药膏很快在抹至脚踝的时候见了底。涂药工作差不多也算结束,除了被使用最多的地方。那里他在盛意将将睡着时就做了处理,应该好的会快一点。他慢条斯理地检查一番,微有不满地蹙眉。继而拿出另一种新的药膏进行上药。拉着脚踝涂抹腿内侧时,盛意像是终于被他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搞烦,睡梦中都不耐地踢了踢腿。盛意睡觉时异常乖巧不假,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知。江楚惟顺势亲了亲,涂抹好后将药膏放在一旁。得好好养几天了,他摸着盛意柔软的脸蛋想。盛意下意识去打停在脸颊上的烦人东西,被alpha捏住手腕捧在手里。对了,还有手腕没有抹。手腕比较特别,即便再柔软的绸,束缚时一旦挣扎还是会留下痕迹。下次要改进一下系法,alpha进行反思。微弱的手机铃声传来,alpha一秒按下挂断键,给盛意仔仔细细涂好手腕。他站在盛意身边,在那些药膏吸收之后,给盛意盖好被子。他俯身,亲吻盛意的眼皮。桃粉色的,是哭的狠了。不过他有给一一敷热毛巾,醒来后应该不会眼睛疼。“宝宝,乖乖在这等我,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当然不会有人给他回答。他勾了勾盛意的小指,权当答案。-他走出房门,拨通刚刚的来电。夏清淮的来电。“楚惟,怎么样,盛意好点了吗?”“昨天晚上喝了两小碗鱼汤,吃了两只碳烤龙虾,四筷子嫩牛柳,半碗甜糯米,半只牛奶玉米,还有一些其他的菜,不过都吃的不多。”“行,够了够了,挺多的,比我能吃,看起来食欲不错。食欲好问题就不大,你注意每天给他信息素就行,之前那种情况可太危险了啊,你别让他再跑了。”“我知道。”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了。“行,没事了可以做做-爱,也有好处哈。”“嗯。”对话时间没超过五分钟。实际上,他在看到盛意发的自拍照时就察觉到了不对,抱着盛意后更是即刻确认了下来。他的宝宝瘦了,还很疲惫的样子。即便他不喂那颗糖,盛意想来也会很快睡着。喂那颗糖,只是想让他睡得更好一些而已。他立刻打电话给夏清淮,夏清淮听过他描述的症状告诉他,是因为盛意缺乏信息素太久,相当于强行中断了即将到来的分化过程。一朵花生长最关键最脆弱的生长时刻,却离开了土壤水分和阳光,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夏清淮倒没有特别急切,他说如果盛意一直没有信息素,其实还能撑挺久。就是身体会不可避免地衰败。夏清淮在电话里嗦嗦大说特说,每一句都在加深江楚惟的后怕。他没有回答,俯身在盛意后颈注入强而浩荡的信息素。盛意疲惫轻皱的眉慢慢缓和成了恬静舒适的模样。后来的一整夜,江楚惟都在断断续续地给予盛意信息素。盛意很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还信赖地搂住他。他希望盛意永远这么乖巧。-但这种愿景对于小混蛋来说有些难,江楚惟旋转着手上的匕首想。这是给盛意换衣服的时候取下来的,藏在后腰。怪不得小混蛋的手一直背在身后,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刺客吗,随身藏刀,改天真该问问他这个毛病是从哪学的。还有那幅画。江楚惟皱着眉端详,怎么也想不出它有怎样强大的魅力,让盛意就算放下猪猪也要带着它。他用匕首旋了一个很漂亮的花,随即入鞘,和画一起锁进柜子。没收。除非小混蛋答应和他复合。这两天的好心情没有让他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盛意并没有原谅他。-盛意醒来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江楚惟的胸肌。他眨了眨眼,试图推了推。然后被一股大力带着向前,脸直接和其亲密接触。盛意:“……江楚惟,你好过分。”他都没想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控诉江楚惟,就是这控诉可以代指的方面更多了。“为什么?宝宝。”江楚惟两手把他抱坐到自己腰上。盛意一瞬间没忍住表情,小小呲牙咧嘴了一下。没办法,被打了很多下。江楚惟被他这表情可爱到,吻着他的手指问:“宝宝,要不要给你揉一揉?”“不用。”这种小小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痛苦。“我的龙虾刺身!”盛意的语气高傲起来。“原来是为这个啊。”江楚惟语气平静,“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一一的话呢?一一是我的什么人吗?”盛意没回答。“换句话说,昨天和我在这张床上做-爱的是什么人呢?”江楚惟诱哄一般:“一一回答正确了,我就给一一做刺身吃。”盛意佯装纠结,三秒后说:“是炮友。”炮友?炮友?!盛意对他们关系的定义居然是炮友?江楚惟气笑了:“那炮友有什么义务做刺身给你吃呢?”盛意也不生气,思考半晌后俯身贴住江楚惟的脸颊。“江楚惟……”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