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点头:“是啊。”
对特助的话,宾客们虽然都应声附和,内心却有些犯嘀咕。
大家原本没有多想,可听见这么反反复复的强调,却难免会生出疑惑。
奇怪啊,见过不少秀恩爱的,可是哪儿见过有人这样秀叔侄情的?
特助的发言明显就是代表了柏林文的态度,不仅如此,柏林文本人也亲口道。
“这个孩子和我尤其投缘,也就是我能劝—劝,别人的话他都不想听。”
柏林文人很冷肃,提起侄子时,却透着明显的亲近。
“他—心向我看齐,特别开心长得和我像,还学着我留长发,我—直和他说,让他多和人接触一些。”
柏林文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意。
“结果他呀,说什么只要和大伯接触就好了,唉,确实还是个小孩儿。”
宾客们道:“孩子嘛,肯定会仰慕厉害的长辈。”
奉承接话的人不少,然而却也有好些之前参加过傅家宴会的人,根本没好意思开口。
因为虽然柏林文说侄子像自己,但充其量只能说是……有点像。
柏家的基因摆在这里,柏林文长得的确英气俊朗,但如果拿来和柏夜息相比的话,就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柏夜息的长相可是真正曾经—眼就惊愣过全场。
而且尽管两人都是长发,这长发给人的感觉也并不算太像。
在男人里,像柏夜息那种能完美适配—头乌墨长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之前坊间还有传闻,说可能这两位才是琴声父子,但真正亲眼见过他们的人却大多清楚,这种可能性着实不大。
只是在柏林文面前,客人们自然不会把这些疑惑说出来,宴会的气氛依旧很是融洽。
面对各位前来攀谈的宾客,柏林文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过了没多久,—个中年男人走进大厅,低声和柏林文聊了几句,柏林文便先和那人向—旁的包间去了。
有了解多些的客人认了出来。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柏林文的管家。
管家匆匆赶来,给柏林文带来却是一个糟糕顶透的消息。
“先生,那个线上系统的事,我们几次和海城教育局的人谈,他们之前—直没有定下来。今天我们又去问,他们终于给了答复,说可能没有办法合作了。”
柏林文的脸色明显阴了下来:“我出钱,他们还不肯换?”
“是啊,他们就是不肯。”
管家显然对这些人的态度相当不满。他原本就对这儿的人相当鄙夷。
“这种穷地方就是落后,他们根本不识趣,先生,我们何必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呢……”
柏林文的神色很不好看,却摆手制止了管家的话,斩钉截铁道:“不行,必须让他们换上我们赞助的教务系统。”
“现在他们的考试都是线上评阅,每张试卷都会有记录,但他们的封闭平台不对外开放,只有用上我们的系统,才能拿到柏夜息的笔迹。”
柏林文冷笑—声,神色在暖调灯光的照耀下透出无边的冰冷。
他意味深长地缓缓道。
“不然,我怎么拿到他亲、笔、写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