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没说话,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只是暂时不情愿说出来。
景程翻身平躺回床上,一边平复着昨夜放纵过后仍未褪尽余韵,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以转移注意力。
说实在的,哪怕他再怎么自我洗脑,再怎么放平心态,到底还是会有点无措尴尬的。
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过半,断断续续浪了八年,第一次当下面那个不说,还是交代到了宋临景手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觉得体验还不错。
他昨晚甚至不是累睡着了,更近似于直接昏了过去,虽然听起来有点涩有点丢脸,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景程甚至觉得这是个好事。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没有梦,中途不会醒,不会因为半点风吹草动就困意全无。
景程之前和那些床伴玩的时候,比昨晚过程激烈的有,比昨晚花样多、持续时间长的差不多也有,但事后对于他个人精神和情绪的安抚作用,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短暂,瞬时,当效果逐渐消退时,反而会引起更汹涌的空虚,会被焦虑推动着渴求更过度的刺激。
但宋临景却几乎将他从前那些经验全部推翻。
身体上最直观的感受倒是其次,宋临景与他一起沉沦下坠的满足感占了大头。
景程有些难堪地回忆着那些零碎的细节,最开始那两次他确实还有点发懵,宋临景也不够熟练,可后面对方找到了窍门、掌握了技巧,他也彻底被牵引着进入了状态后,无止境的荤话和那些底线缺乏的混账事,似乎不少都是由景程先提出邀请的。
宋临景的反差让景程极端亢奋,失控的状态让景程不自觉地想索求更多。
想看到宋临景迷蒙的眼神,泛红的眉尾,挂着晶莹汗珠的鬓角,想听到他混乱的呼吸,满足的叹息,冷淡的声线攀上散不去的迷恋,想以自己为饵蛊惑他、引诱他,让他放弃尊严,放弃理智,虔诚地用灵魂信奉自己。
想两人之间浅薄的吸引不会断裂、激情不会消退,想宋临景如景程依赖他那般舍不得离开,想宋临景因自己而变成欲念的奴仆。
酒精会让人亢奋不假,但也会让人麻木,景程隐约还能记得宋临景夸赞自己“放松得很好”,也似乎的确没感觉有多难捱,可即便是这种状态下,他却依然获得了足够令人大脑一片空白的快乐。
也不知道清醒的时候会不会更……
打住!
景程赶紧给了脑海里那个“只要爽不要命缺乏底线”的自己一耳光。
不行不行。
起码现在不行。
再说了,昨天那是意外情况,他喝多了酒状态不好立不起来,这才给了宋临景把他哄骗上床的机会。
他和宋临景身高也就差那么两三厘米,虽说宋临景更勤于锻炼一点吧,但只要穿着衣服、不仔细看,两人身形其实也没差太多,肌肉轮廓确实姓宋的更明显,但自己又懒又馋、天天花天酒地、作息不规律、生活不健康,还能保持得这么好,只能说明自己身体底子是比宋临景优越的。
宋临景那纯粹是自律的必然结果,自己这才是造物主追着喂饭的“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