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办事谨慎,派人骑马又去了平溪村调查龙一桐城送酒的日期,而在得知结果时,眼神不免凌厉起来。
怎么能这么巧呢?
惊堂木一拍,瞬间气氛就变了。
“你可知道,死者正是你送酒那日被人谋害的?”
“草民不知道。草民都不知道死者是谁,今日被大人传唤来,十分意外。”
龙一始终都是淡然的、坦坦荡荡的。这样的表现,落在县令眼里——这人不是没有问题,就是有大问题。
“胡说——”柳家村村长突然激动起来,朝着县令狠狠地磕了个头,而后转身怒目龙一,“我儿就是你杀的!我儿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是你在桐城那晚死了!!”
“这……”龙一露出一丝怜悯的表情,“就是巧合吧。”
“你胡说!我儿就是你杀的!我……我有人证!!”许是声音太大了,旁边两个人吓的一抖。
“肃静!”惊堂木一拍,堂下安静下来。
“你二人如何看到他杀人的?”
相比这两人的慌张,龙一丝毫没有畏惧。看着这两方不同的表现,县令皱起了眉头。
那二人相视一眼,最后由尖脸的男子开了口。
“回禀大人,出事那夜正式牡丹楼花魁竞价‘出阁’的日子,柳少爷带着小人几人在楼里吃酒、竞标。柳少爷竞标输了,心下不干,又喝多酒,出恭半晌也不见回来,小人和柳安便去外面寻他。哪里想到,柳少爷竟让人害了。”说着,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就是他杀了柳少爷!”另外一个人在旁激动的指着龙一,“他将柳少爷吊在树上,手脚都给放了血,流了好多的血……”
“还有,脖子被拧断了。”龙一轻飘飘的接了一句。
“对!脖子断了!”猛然间声音停住,那人惊恐的看着,“不……那个……”他讲“故事”的节奏被龙一打乱了。
“你二人口口声声说见我杀人,却连我如何杀的人都说不清楚。怎么,是编故事编不下去了吧?”
“谁编故事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驳。
“那你们说说,我到底有没有拧断你们柳少爷的脖子呢?”边说边做了一个拧脖子的动作。“既然你们说见到我杀人,那肯定是看的仔仔细细了。说不清楚,你们就是诬告!”
这两人本就没有底气,先是被龙一打乱了节奏,后又被拧脖子的动作惊了一下,这会儿有听见“诬告”二字,彻底乱了心神。
“就是你拧断了柳少爷的脖子,把他吊在树上,挑断了手筋脚筋!”
“你们确定柳少爷是这样被我杀了的?”
“没错!”异口同声,回的是理直气壮。
龙一同情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道:这是从哪二找来的两个傻子?这就智商还出来“丢人显眼”?
龙一差点就想告诉这两个傻子“你俩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龙一跪的挺直,眼神清明,看着堂上的县令,“草民状告此三人,这三人合谋诬陷草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