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娇贵了!”秦二婶撇了在旁站着人,龙一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于“岳母”的威压。“你肚子里揣的可是他龙家的种,娇贵点怎么了?”话虽然是对柳枝说的,但是这话怎么听都是说给“娃他爹”的。
行吧。龙一想,既然岳母要“发威”,她就顺着好了;不然,一个不顺心,再让秦缺她那满嘴跑火车的“岳父”跟她“推心置腹”一番,估计她“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岳母说的是!为我龙家开枝散叶,阿枝居首功。女婿从今后定会倍加呵护媳妇,绝不会让她有丁点的不顺意。”
“若是我家闺女在你这受了委屈,你看我不让你岳父收拾你。”
“哪敢啊!我这疼她还来不及呢。”
秦二婶看了看一脸赔笑的龙一,这对媳妇的态度她是满意的。平时里,二人就是恩爱有加,柳枝脸上溢出来的幸福是做不了假的;可是,就是太过黏糊了,如今她这没心眼的闺女有了身子,加上眼前这小子又是个“生瓜蛋子”,让他十个月不碰人,管得住?
“头三个月,你当心疼媳妇,不许没深没浅的。”毕竟是她岳母,有些话她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龙一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知道柳枝羞涩的娇嗔了一句“阿娘”,这才知道她岳母暗指的事情。
“岳母放心,女婿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最好。你要知道女人十月怀胎不易,还得过那‘生死关’,你一个男子自是体会不到其中的艰险。若真是心疼媳妇,这十月怀胎你的细心护着,万不能伤了你媳妇的心。当初是你‘哭着喊着’非她娶的,如你所愿,你这媳妇合该你用心疼着。”秦二婶的话听在龙一耳里,也入进她的心。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就三点意思:忍住那方面的需求;不能在外面胡搞;疼媳妇。
“岳母的话,女婿记心里了。”
柳枝听着阿娘这边为她着想,感动的眼圈都泛红了;可一听到“哭着喊着”时,心思就被带跑了。
她阿姐时“哭着喊着”要娶她的?阿姐是怎么求这秦家帮忙去跟她说亲的?
柳枝的好奇心起来了,赶忙趁热问阿娘,“阿娘,相公当初是怎么‘哭着喊着’要娶我的,阿娘给我讲讲呗?”
“想听啊?那还不容易,阿娘给你仔仔细细的讲……”母女俩出奇一致的瞟了“当事人”一样,然后坐在软榻上说了起来,将“多余人”完全晾了个干透。
杵在原处的人,还真拿这两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一个是她惹不起的岳母,一个是她需要当“祖宗”供起来的“孕妇”媳妇呢。
下午回村上的时候,龙一怕柳枝坐车颠簸,竟要抱她回去。这可把柳枝吓够呛。她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况且早上就是坐车来的,她也没感觉什么不适;一检查出有孕,就要这般精细,太过头了。
见柳枝死活不肯,龙一也不敢太强硬,毕竟孕妇最大。龙一在车上垫了七八层的垫子,让家仆在前面清路,但凡看到大一点的石子都要清走,她又亲自赶车,这才觉得心落地了。
一趟回程的路,比平时多走了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家中。
家中主母有孕,这是大喜。龙一当天晚上就给外院的人一人十两银子赏赐,家仆一个个的笑的嘴都合不上,心里都念主家的好,也庆幸被买了回来,就算是为奴为婢,也好过他人太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龙一往日里大手一抄就会将她家小柳枝揽入怀中;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了,生怕弄伤了柳枝肚子里的那个小崽子。
她直挺挺的仰面躺着,僵硬极了。柳枝看她阿姐这副好笑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主动的钻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的阿姐。
“没事的,孩子还没有豆芽大,压不到的。”柳枝温柔的声音传入了龙一的耳朵。“可……”还未等她话说出口,柳枝接着说道:“况且,我想在相公的怀里。”说完,还俏皮的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睡觉啦!”
“嗯,睡吧。”龙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柳枝更加舒服的窝在她的怀里。
谁能想到,她也是当“爹”的人了呢。
柳枝是头胎,她也是头一次做人家的“爹”,完全没有经验,龙一真有点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照顾不好孕妇;可她岳母说的没错,柳枝怀的是她的孩子,她合该更加珍惜她家小柳枝的。
她家小柳枝就该娇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