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骏欢天喜地离开了。
陆今湘转过身,捏着覃煊的袖子,撒娇道:“相公谢谢你,全了骏哥儿的面子。”
覃煊神色平静:“血缘兄弟,不可分割,况且骏哥儿天然淳朴,我不是那等不好相处的人。”
说着,淡淡瞭她一眼,似乎在批判她大惊小怪。
陆今湘无语,她至今记得原先搬过来时受过的责难,到底谁没有自知之明,认为居然能跟“好相处”几个字挂上勾连啊。
瞥见她神情中的嗤之以鼻,覃煊好笑,伸出食指,轻刮了下她鼻头。
“怎么,对你相公这番话有异议?”
“那必然没有。”陆今湘麻溜摇头。
覃煊轻哼一声,意味不明。
齐国公想要致仕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在国公府传开,府上人员对这个消息忧心忡忡,甚至就连于夫人都难免过来旁敲侧击,陆今湘只摇头说不知情。
确实不知情,齐国公虽然想致仕,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首先覃煊就不同意祖父这个行为,他觉得祖父还不到致仕时候是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生父顺理成章成为齐国公,那个平庸到昏聩的无能之人。
有祖父压着,他尚且能当个老老实实的世子,如果祖父让位了,他担心那位名义上的父亲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
对此,齐国公告诉他,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会上表只给嫡子请个虚职,不掺和实权,想来皇上也不喜欢一门多高官。
况且,皇上如今身子不大行,他心里除了忌惮几位年轻力壮的儿子,最忌惮得还是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老臣,皇上在的时候还能压制这些老臣,等百年后,皇上难道不会忧心年轻的太子压制不住这些老臣,因而齐国公才必须急流勇退,尽早上书做决定。
陆夫人都听说这件事,过来看望陆今湘时说起这件事。
“你父亲,这几日心情分外欣喜,我瞧着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陆今湘沉默,姑母的话音里带着嫌弃,齐国公世子最近又被符姨娘重新笼络了过去,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日渐嚣张的态度让陆夫人心里有些不安,国公府在老公爷和老夫人的带领下稳定繁华,如今要交到他们夫妻手上,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过度,位子将来早晚要传递到覃煊手上。
陆夫人叹息一声:“我没其他想法,就盼着家人平安,你和骏哥儿富贵荣华。”
陆今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您放心吧,祖父既然这么做,定然想好了万全之策。”
陆夫人精神一振,这倒是,老公爷手段可不凡,再者,等太子登基,齐国公世子就更加翻不起水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