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自然不会索要陆今湘那点东西,心情平复后,两人坐着马车回到府中。
刚踏进大门,就有小厮迎上来,说国公爷和老夫人在寿安堂等着他们。
陆今湘下意识看向覃煊,很显然,两位应当是为昨晚喝醉酒的事解释来了,覃煊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微微颔首,转脚朝寿安堂走去。
陆今湘想了想,提脚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寿安堂,国公爷和老夫人坐在上首,堂内除了他们没有外人,见他们进来,老夫人挥挥手,命令伺候的奴婢先下去,这下堂内只剩下了他们祖孙四个。
覃煊和陆今湘平静无恙地给俯身请安,老夫人探手叫起,盯着他们,叹息一声,而后狠拍了下身旁人的臂膀,怒极道。
“你说你,都做得什么事,还不赶紧跟孩子们解释清楚。”
齐国公面色讪讪,昨晚他悔不该喝酒,更不该喝醉后办糊涂事,第二日醒来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回处理不好事情真要大条了。
他斟酌措辞,寻思怎么说才能表达出他昨晚是无心之失,绝不是故意为之的心理。
但不等他说出口,覃煊便主动开口。
“祖父,祖母,不知你们找我来所为何事?”
国公爷和老夫人一愣,认真打量他,发现他面色平静,眼神毫无波澜,好似真不知道两位叫他过来的目的,亦或者说不在乎叫他过来的原因。
他们不由看向一旁的陆今湘,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陆今湘眼观鼻鼻观心,面庞保持沉静,坚决跟相公一派阵营。
如此,齐国公苦闷道:“煊哥儿,你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太过聪明,聪明到我们这些长辈不知该如何对你。”
闻言,覃煊微微抿唇。
“昨晚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吧?”齐国公一声长长的叹息。
昨晚覃煊没有进去,转身走了,但当时门外恰好有人守着,过后仆妇把这件事告知齐国公和覃骏,两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糟了。
覃煊没有摇头说不,只是含笑道:“不过是件小事,原来祖父母是为这件事把我叫过来,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当时只是觉得不好进去才转身走开了。”
陆今湘惊悚地偷瞥向覃煊,明明很温和的话语,她怎么听得那么心凉呢。
齐国公和老夫人显然也这么觉得,两人齐齐脸色一沉,老夫人更是恶狠狠瞪了眼齐国公,都怪他,孩子本来已经在渐渐放下心结,偏他非得没事找事,这对父子当真是一样的不靠谱。
齐国公深吸口气,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煊哥儿,祖父打算请立你为世子。”
这话一出,众人猝不及防,登时诧异万分。
覃煊怔然:“祖父……”
“我打算提早奏请致仕,正好你也能独当一面了,我可以安心把齐国公府交给你,接下来晚年生涯,我打算就钓钓鱼,陪你祖母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