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谢玉是恨霍赢的。
可这场仗打了太久了,边关百姓吃苦,怨声载道,失地收复之后,便不好再继续打。
不过没关系。
谢玉想,他的病好了,身子也好了,他做了皇帝,把霍赢打的元气大伤,得带着整个大梁被迫求他,最重要的是,寒郎……也要回来了。
春光明媚,就先扎个小人儿,诅咒一下霍赢吧!
断药两个月后,谢玉的精神明显好多了,他很少发病,吃的饭开始变多,身子也跟着慢慢好起来了。
他能拿起剑了,舞的动,想给霍寒看。
谢玉白日里念着霍寒,晚上便于梦中见到了他。
盛年的帝王呼吸不稳,自龙榻上恍然惊醒,好半晌安抚不下躁动的心绪,竟是兀自下了榻,寻了个霍寒之前为了逗他,没用上的玉势。
奈何……他不大会……
于是,陛下便衣衫凌乱的枯坐在榻上,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便听贴身太监来报:“陛下,大捷啊!霍将军回来了!”
“据说霍赢为求和送来诸多奇珍异宝,承诺以后每年必向咱们缴纳岁贡,几位边关将领,争着向您汇报呢!”
谢玉立刻换了身衣裳出去,走到大殿,走到太急,立在屏风后时,才发现,鞋子忘了穿。
可……
霍寒在外面!
谢玉顺着屏风,偷偷瞧了一眼,便舍不得再回去穿鞋了。
只松了下衣带,拿衣袍遮了遮,便走上龙椅,听着他们一句接一句的汇报。
是大捷,各种意义上的大捷!
但谢玉也没听进去多少,只让这些人把具体情况写到奏折上,按照例法,简单封赏了几句。
心思……全在霍寒身上。
终于,直到所有人都汇报完毕,准备结伴离开时,霍寒却说他还有事启奏陛下,故而,继续留下来。
大门一开一合,空荡荡的大殿很快只剩下了他和霍寒两个人。
谢玉靠在龙椅上,衣衫一动,光着的脚被发现。
他有些心虚,下意识遮了遮,望向霍寒,企图转移话题:“霍将军,还有何事?”
霍寒不答,他卸了自己的盔甲,一步步踏上台阶,撩起谢玉的衣摆。
他将谢玉的腿弯起,掰开,以一个承欢的姿势,大单置于龙椅之上,最后,一把拿掉了他的流苏龙冠。
冠冕“咔哒”一声落地,谢玉的白发随之飘散,陈在肩头,竟是将那身龙袍也衬的娇艳了几分。
谢玉呼吸紧促,他看见霍寒强迫他抬头,捂住他的眼。
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连呼吸都融着化不开的欲:“还能有什么事?满脑子都是你!”
“唔……”
谢玉有些紧张,龙椅上……是不是有些太过……
可,他被锢在霍寒怀里,唇被封的死死的,身子完全软了,任他拿捏,像是一汪潋滟春水。
回来了!他的寒郎回来了!
也肯……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