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风吹的有些冷了。
谢玉吃了饭,从明凰山上下来,一路都没说话。
直到立在山脚,才忽然开口:“霍寒。”
他喊,直接叫了霍寒的名字,问:“我们这样,算两清吗?”
霍寒脚步倏然顿住,“什么两清?”
“很多年前,你骗我一次。”谢玉道:“你说你会永远护我周全,在南梁的时候,没护住。”
“如今我骗你一次,窃了你的消息,我们互相骗过了……”谢玉深吸一口气:“两清吗?”
算吗?算两清吗?
两清就意味着分别,可是不分能怎么办?破了七年的镜子,真的能圆回来吗?
生病的时候,他很黏霍寒,他和霍寒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琴瑟和鸣。
可是这些年经历的事,所有的计划和布局,他从来没跟霍寒提过,如今又要来试探。
今夜的事仿佛一个导火索,一下子将他们之间虚假的“和睦”撕的面目全非,连最表面的深情都难以为继。
“算……”
听着他的话,谢玉一颗心缓缓提起来,又听他讲:“还是不算呢?”
“怀瑾!跟我去个地方!”霍寒转身,忽然揽住他的腰,直接将他扛上了马,拉在怀里:“到了我再同你讲!”
迎面的风不断吹来,霍寒攥着他的手,就不用担心摔下马,从未有过的畅快。
可是,一到小木屋,霍寒便拿链子将他栓了起来,锁在床头,牢牢锢住他的手,张口便是:“谢怀瑾,我要娶你!”
“???”
谢玉试图挣脱,没挣开,咬牙道:“我没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霍寒一只手制着他,双腿钳着他的腰:“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五日之后,科考放榜,我娶你!”
“霍寒,你简直异想天……唔……”
谢玉想骂他,奈何连骂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混球强势的堵住了唇,吻的昏天黑地。
就好像,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这么长时间以来,霍寒面对他终于不再小心翼翼。
好像……真的回到了七年前。
霍寒的链子很结实,而且每次出门的时间很短,一回来就抱着他,说些天南海北的事,他基本没什么机会逃走。
只是五日后,霍寒回来的有些晚。
他说是去拿了婚书,但晚上又在榻上抱着他,无微不至的吻他,眼尾含泪,像只被丢弃的小狗。
“怀瑾,我好累啊。”
“怀瑾,你爱我吧,重新爱我吧。”
“我好爱你啊……”
于是,谢玉没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