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娘咧!”
“你是林夕?”听到李老二的话,折克行硬是把自己的一双丹凤眼瞪成鸡蛋圆,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林夕问道:“你就是那个派他来跟我阿爹说要收我为徒的林候爷,是那个只身一戟攻略了兴庆府城门的林夕。”
“你猜?”笑眯眯的看了眼面前的小折克行,林夕一伸手点点小王韶的脑袋,这孩子虽说近来经历了太多次的生死,可终究还只是个孩子,终究还不是那个在历史上开疆拓土,把西夏人打得狼狈逃窜的三奇副使。
“小韶乖了,你可是二师兄了,得给师弟做出榜样。”
“哦。”望着还是习惯喜欢用手掌抚摸自己脑袋,喜欢把自己漂亮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哥哥师傅,小王韶嘻嘻一笑,对着折克行说道:“小师弟,师尊面前,你还不快点过来拜见师兄。”
“嘁,你不就占着比小爷入门早些,装什么大尾巴狼。”冲王韶吐槽了句,折克行很实在的盯林夕说道:“你真的是要收我为徒的林夕林师傅?”
“对,我是林夕,但已不是候爵。”对小折克行点点头,林夕眼睛一眯,看着从城里冲出来的几十骑,对周身的人说道:“都退开,麻烦来了。”
“哈哈,林候来了,也不进城,是在等老夫来迎接吗?”
望着已经甩蹬下马,率众走向自己,身穿三品官袍,须发斑白的老头。
林夕腿一抬,从马背上跳下,一拱手施礼道:“山野之民,莽撞之夫,当不得庞公厚爱,在下有礼了。”
“哈哈,林候谦虚了。”伸手扶起林夕,才被调任到夏州坐镇的庞籍习惯的大笑着说道:“哠哠白首,碌碌经年,在林候面前,老夫惭愧。”
“庞公客气,昔时若无老大人坐镇泾州,调兵遣将,三川之战,我大宋边地早已被西贼吞并,民不聊生。”一记负捧拍出,林夕知道面前这老头在史上被人黑,受狄青牵连背了锅,最后郁郁而亡。
“哈哈,愧不敢当林候之语。”看着林夕,庞籍想到了狄青,都是悍将啊,可……
“那是张宇伟诸人的骨灰?”指指马车上的坛子,庞籍开口问道。
“是。”撇了眼车上那些渣滓的骨坛,林夕直接承认,开口说道:“小子未禀先诛,还请庞公见谅。”
“持宠仗势,无父无君之徒也敢让庞公见谅?”
“庞公,这位是?”眼角微倾的看了眼开口说话的人,林夕眉头一皱。
只见此君一身蜀锦儒衣,发鬓梳得一丝不乱,脸型长得不错,只是板着一张棺材脸你这是摆给谁看。
“君实,休得无礼,林候当前,那容得你放肆。”回头看了眼这被自己当着子侄的故人之后,已经听过太多关于林夕传说的庞籍心头一惊,开口叱道。
这林候可是个吃软不吃硬,能动手就绝不跟你扯淡的人,你惹他,这是嫌命长了。
“庞公,我……”
“住口。”一声怒喝打断这被自己期以重望,呕心沥血培养起来青年的话,庞籍转头看着林夕笑道:“此子无状,还请林候见谅。”
“庞公客气,此君说的的确没错,是在下莽撞了,无旨而诛,的确有罪。”摆摆手,林夕不以为然的对着庞籍问道:“还未请教庞公,此君是……”
“司马光,字君实,老夫故人之后,宝元元年中的进士,这些年都跟在老夫身右。”
“哦,原来是君实兄啊,在下可是久闻其名,多听奇事啊。”再一次望向庞籍身后的青年人,林夕这一次很认真。
司马光,这不就是把小韶儿辛苦打下的河湟之地又拱手送还给西夏人的那货。
据说王安石那货变法失败后,神宗皇帝一死,他老娘高太后一个旨意,召这货归朝为相时,好像……
“昔汉太祖拨剑斩白蛇,得汉家天下,不知君实兄几年前挥剑诛青蟒,又是何意?”
“你……”望着这揭穿自己养望用,故意捏造出来的事情的青年,司马光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指着林夕的鼻子一句话未完,直接就仰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