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也是做了些准备的。
她沉声上前把了把脉,可是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半晌,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瓶塞在陆老太师鼻子下晃了晃。
随即,老太师的呼吸渐渐平顺了下来。
她刚想收回手,却被一只苍老的手紧紧握住。
“洇儿……”陆老太师无意识地叫了一声。
容洇鼻头一酸,虽然她知道床上之人是病的在说胡话,可自从外祖离京至今,她已然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如今再见竟是这样的境况,心中不免心酸。
她刚想应声,就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仿佛在盯着她,一时有些凉飕飕的。
她一转头,看见褚南川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了。
她心中一慌,方才那句,他该不会是听到了吧?
褚南川一步步向她走近,眼里是她看不明的情绪。
下一瞬,她见他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洇儿?”
容洇心下一沉,身子跟着一僵。
第十七章自当尽力
房中气氛一时之间凭空生出一股凝重之感。
容洇看着眼前的褚南川,眼眸幽深。
她是迟早要面对这个男人的,她还得接近他,找到容家当时通敌案的卷宗。
可是,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喉头生涩。
“咳咳……”突然,床上的老太师剧烈咳嗽了两声。
容洇忙收回眼神,替老太师顺气,而方才那句洇儿,她也权当没有听见。
褚南川一时有些恍然,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这个人的身形实在跟记忆中的那人太过相似。
可这一年来,他见过太多这样相熟的背影了,每一次却都只是他认错了人。
但方才陆老太师那一声洇儿,让他心底某个地方狠狠戳了一下。
看着眼前之人熟练的行医手法,他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
他的妻子从不会医。
……
不知过了多久,容洇才将老太师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