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直勾勾撕开陈碧笙那尚未结痂的丑陋伤疤,看陈碧笙狼狈不已还得拼命伪装镇定,他心里那点儿更加丑陋的邪恶就钻出来了。
他挑起唇看着她笑,那笑并不达眼底。
陈碧笙看他笑就觉得他很恐怖。
这种恐怖让她深刻又清醒的意识到,程建宁到最后也许不是他的对手。
里面有人在拧门把手,前前后后的拧着,把门撞得砰砰响。
程仲亭紧紧攥着没让那人把门打开,压低声音对陈碧笙说:“马上走!”
陈碧笙咬牙,“程仲亭,没人能阻止我认回囡囡!”
说完踩着高跟鞋很快走了,鞋跟哒哒哒的撞在地板上,那响声令人心烦。
池欢终于拧开门把出来。
她看程仲亭脸色不好,赶紧双手捧住他的脸,“那女的是不是有说什么话刺激你了?别理她,我妈说她是神经病。”
程仲亭点头,将她手拉下来塞裤兜里。
然后问她,“很晚
了,要不要回家了?”
池欢回头看一眼,“嗯,我们可以先走,妈和小玥在这儿照顾老池。”
回家的路上,池欢坐在副驾驶上很沉默。
程仲亭怕她是受了陈碧笙影响,把她一只手拉过去按在自己腿上,淡淡道:“心里又在想什么不让我知道?”
这次池欢老实,“我觉得那个女的真的很奇怪,两次了,两次都喊我囡囡。以前我和我妈回老家,她那边儿只有妈妈才这样叫女儿。”
我又不是她女儿。
这话说得嘀嘀咕咕的,程仲亭还是听见了。
程仲亭握了握她的手,“你妈说得对,她就是有病。”
池欢干干的笑了两声。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觉着不对劲,难不成那个陈碧笙跟咱们老池家还有什么渊源?然后后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各自不来往了?
程仲亭为了阻止她胡思乱想,一晚上就没放过她。
反正今天要是去了北海道,也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光,程仲亭放纵了点,池欢也由着他。
俩小手扣着他后颈,触摸着他修理的整整齐齐又有些扎手的短发,是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刻。
休年假,池欢就不用回银行了,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医院陪着池大州。
程仲亭虽然回博宇的时间比较少,但实际上他不闲着,自己手里也有生意要做。
再加上冯家的家族基金,他忙起来了就又跟之前一样成天不见人。池欢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但是
龚杰和佳倩一直在被他差遣使唤。
冯玉露出院之后,人刚回山水阁,程建宁就带着律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