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膳的宫女有条不紊往殿内送了膳食,姜沐璃吩咐她们这次将晚膳摆在里间。
里间较为私密,没有宫女和小太监盯着。
谢缚辞沐浴出来,换了一身白色丝绸寝衣,整个人神清气爽,乌黑的墨发披散而下,衬他白皙如雪,颇有几分邪魅之感。
姜沐璃拿着熏过的帕子走上前,“殿下,我来为你擦发。”
谢缚辞眼神扫过紫檀桌上的膳食,又见她乖巧地模样,淡笑打趣:“你今晚怎这样殷勤?”
她擦拭着他湿透的乌发,轻缓道:“殿下后日不是要将我送出东宫吗?”
他嗯了一声,情绪不明。
“那想必殿下今后也会很少去别院见我,所以这两日便是我跟殿下难得相处的时光。”
姜沐璃眸色微闪:“既然我已经想通了,殿下也不愿放开我,那我便只能随了殿下的意,将我永远困在别院里。”
纤细的手腕忽然被掌心按住,身侧男人的嗓音低沉:“那只是权宜之计。”
她的身份迟早会有人发现,无论是恨她母亲的,意或是想要借用她去讨好陛下的,她都会因此陷入危险。
只要在有人发现之前,他提前将她送出宫藏起来,便能彻底杜绝隐患。
权宜之计?姜沐璃抿唇淡笑。
总之无论殿下打的什么主意,在他身旁,她永远都无法脱身。
这样一个心狠的人,能把仇人之女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除了折辱至死,她实在想不明白。
她纤长的眼睫颤了两下,转移话题道:“殿下的头发好像差不多干了,那我去吩咐宫人备碗筷用膳。”
看着她隐约慌乱逃离的背影,谢缚辞长眸微眯,出神了许久。
晚膳过半。
姜沐璃还没想到如何让谢缚辞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那昏睡的药,因这事,导致她用晚饭都很是不专心。
忍了良久,谢缚辞实在看不过去,蹙眉数落:“你就吃这么点?是怕吃多了孤就会将你宰了,当下酒菜吗?”
她啊了一声,眸色疑惑:“下酒菜?等等——”
“殿下,我又不是猪!”她动了动玉箸,杏眸怔圆瞪他。
随着抱怨落下,蓦然一股沐浴后的香气袭来,她的腰被男人按住,整个人又轻而易举地被提到了男人的大腿坐下。
男人腿部掂了掂,面色不悦:“哪有猪像你这样轻飘飘的没有几两肉?”
姜沐璃脸颊发热,“殿下,还在用膳,你先放我下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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