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才无力回了一句:“这与殿下无关。”
那是她的手,他着什么急?他应该开心她被咬出血才对。
“你!”谢缚辞脸色几番变化,见她难受,心里也微微揪起,最后还是放弃了口中的恶言。
正在这时,葛太医背着医药箱从门口奔来。
一见躺在地上的男孩抽搐的模样,葛太医眉毛紧紧皱着。
在经过葛太医的施针下,姜沐臻渐渐平息下来。
大致向姜沐璃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葛太医心中便有了想法,他放下手中的施针道具,问道:“阿璃姑娘,令弟这病可是从娘胎便带来的?”
姜沐璃擦拭了泪水,轻声回道:“我娘在生产时突逢难产,生下我弟弟很是艰难,弟弟出生时身体孱弱,便自带了这症疾病。”
“半年前有神医为我弟弟看过病,称我弟弟患的病名叫癫痫,因不算太严重,还有办法医治。”
“不知葛太医……”
葛太医道:“癫痫病在长安不算稀少,民间也有人患过此症,但因医治此症需要投入大量的钱财及长时间治疗,并且还无法彻底根除,只是暂缓。”
姜沐璃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觑了一眼身旁的谢缚辞。
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他冷漠精致的侧脸,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情绪,但为了弟弟,还是想要尝试一次。
“殿下……你,你当初在我房里拿走的那纸药方,能给葛太医看看吗?”
谢缚辞慢悠悠侧过身看她。
她哭过之后眼眸如秋水盈盈,姣好的脸庞透着红润,犹如含苞绽放的清丽梨花,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如今早那般冷漠,恐惧中带着明显的讨好。
他扬唇淡笑:“孤为何要救你的弟弟?”
她心蓦然下沉。
果然,她和阿臻是他最恨之人的儿女,他巴不得她姐弟二人都死了才对……
可是既然殿下能为阿臻请来太医,想必暂时也不打算取阿臻的性命,为了阿臻,她可以再厚颜无耻一些。
姜沐璃趁着葛太医注意力都在医书上时,红着脸在谢缚辞耳边低语了一句,温热的呼吸像棉絮轻轻挠了挠他的心尖。
谢缚辞心头微动,面上却不显,仍旧一副冷肃,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姜沐璃苦涩难言,涨红了小脸,恬不知耻地又对他耳边补了一句:“殿下届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羞耻地眼睫忽颤,谢缚辞唇角噙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眼神灼热看她:“当真?”
她不自在的垂眸,避开身前那烫人的视线,小声“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