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明显是用灵力扩散开来,所以,在场没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纷纷抬起头,连还在硝烟火气之中的温家人,和白时缨也不例外。
来人看来是收到汇报,来也匆匆,一声白袍云纹绕其上,面容看着三四十来岁,黑发见夹杂着一缕雪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束发在身后,目光似鹰犀利的从在场的人们面上划过,最后冷哼拂袖,身影一晃,出现在白时缨和温家人之间。
所有人顿感刚才的目光和刀片一样,从脸上划过去的。
“你们两个,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居然敢在这里生事!”
他皱起的眉头上看起来有两道很深的痕迹,似乎是因为时常皱眉所致,看来也是是操劳的人。
温家的三小姐,也就是温茹语顿时脸色微妙的变化,她威胁似的狠狠瞪来白时缨和时黎一眼,然后声音泫然欲泣的道:“长老!长老这一切都是他们先起的头!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我能做什么呢!”
她演的还不错。
为了逼真,更是挤出两滴眼泪来。
看得人都忍不住要味她拍手叫好了。
虽然各自心头都有那么一点异样,可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为那俩明显吃了哑巴亏的开口说一声公道,开玩笑,那可是温家!上层区域的世家啊!
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从外面来的人招惹得起的,人家可是一定会进青岚学院,而他们能不能进都还是一回事。
“嗯?”温茹语的话让来此的长老皱起的眉头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看着周围这明显呈现包围之势的人,顿时眼底划过一抹深意,目光幽深地转向白时缨:“你说呢?”
温茹语哭声顿时变小了,她仗着没人敢得罪她,加上长老现在目光都在白时缨的身上,所以眼里威胁的意思更加明显了几分。
“我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她都说是我做的了,可怜我们兄弟俩拳脚加起来才四个,却要对付四面八方防不胜防的刀枪棍棒,还有别人冷嘲热讽!”
白时缨痛心的捂着心口,对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熟视无睹,她哀怨的道:“我虽为男人,但我终究只是一只乡下来的土包子,无权无势,连说话都只能畏畏缩缩还要挨人瞪,敢怒不敢言,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众人:“???”
温茹语在长老转回头的瞬间,浑身都僵硬来一瞬,她急着想要说什么。
却被白时缨抢先,却见她抹着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罢了罢了,我们只能认命了,时黎你要记住如今只恨咱俩加起来只有四条腿,莫怪爹娘当初生咱们时没多生几只手几只脚,长老!没错,我无法话可说,都是我干的!”
莫恒已经无语了,他活了三十五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无语。
无话可说?
全场说的最多的人就是你!
还有最后那句话,不想说可以别说,说了反而让他看起来像是要助纣为虐的帮凶似的,这都叫什么事!
“莫长老,他的为人……我可以作证。”
突然,这个本来就缩小的圈子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人,来人同样身上穿戴着青岚学院的服饰,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奈何身上总是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淡漠,出现在这里就如同一群羊里蹦出来一只与众不同的羊驼一眼就看得出来不同。
“烬宸?你怎么?”被一声莫长老吸引视线的莫恒看见来者顿时惊讶,尤其是来的人居然还是为他人说好话。
顿时心头天雷滚滚,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有没塌下来。
夜明烬宸稍微颔首。
不语,却也一切尽在不言中。
莫恒忽然释然:“是了,我接到有人上报的消息后赶来,你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这个打报告的人就是你吧?”
“是,青岚学院招生为学院重中之重的要事,师尊曾言,不可有失,所以……”夜明烬宸冷静的逐字逐句斟酌说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解释。
大概,是不想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多么反常吧。
“哈哈,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能使唤的动你的人,怕是也只有你师尊了。”莫恒果然没有怀疑。
青岚学院上下都知道,这在长老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夜明烬宸有他骄傲的资本,他可以无视许多规矩而且绝大多数也是学院给他的特权,要想让他听话,除了他师尊,别人就算说破嘴皮子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