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笑道:“若是走亲戚,定会带上厚礼,带上成队家仆。可小娘子你却两手空空,这算哪门子的走亲戚?”
薛蕴听罢,与月牙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拉着手朝前跑去。
“嗳,什么情况?”负屃没想到薛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扭身离开,惊诧之余又觉得薛蕴十分有趣,立马跑到薛蕴身前张臂堵住她与月牙的去路,道:“我说小娘子,你看起来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为何要走,连声再会都不曾说啊!”
薛蕴气呼呼道:“我为何要跟你再会?我没想过要跟你再会。所以,敖八郎,我们再也不会。”
“咦咦咦,生气了?”负屃依旧堵着薛蕴和月牙不让路,笑道:“被我猜中就跑啊?不如咱们认识认识。你看我都自报了家门,那么小娘子你呢?可否告知我芳名?芳龄?家住哪里呀?”
月牙见负屃继续阻拦,当即不客气道:“敖八郎,没想到你竟是个浪荡子。告诉你,奴家小娘子是宁远将军膝下四女之后,你若再纠缠,定不会饶过你。”
“宁远将军?”负屃望着薛蕴,微微沉吟,笑道:“这个官职我知道,在武官中,好像不是很大的官吧!”
“你……”月牙没想到负屃会如此看轻一个正五品下的将军,加之这将军还是自家小娘子的外祖父,心中顿时激荡起不痛快,正欲与负屃理论,却被薛蕴一把拉住。
薛蕴微扬下颌,看定负屃,眸中流转着愠色,语调平静的道:“敖八郎,想必你家中非富即贵吧?”
负屃微笑点头道:“家住海边,有点小产业。”
青蠡在旁听了负屃之言,慌忙低头隐忍笑意。八王子殿下,你的产业何止是有一小点,那可是四海之一的东海啊!
月牙在旁见青蠡憋忍笑意,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薛蕴继续道:“或许我外祖父的官职品阶与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相比,确实太低,但他品阶再低也是他用性命去挣的,身为蜀国的将士,他从未害怕过战争,如今因病辞归,却得不到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敬重,张口闭口就说他品阶不高。品阶不高怎么啦?那我问你,你又为蜀国做过什么?”
负屃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的确未为蜀国做过什么!”我可是东海的子民啊,哪敢在蜀国做什么!
薛蕴脸色冷泠,道:“既然没有做过什么,凭什么看不起正五品下的将军?”
负屃见薛蕴气恼,忙道:“不不不,我没有看不起宁远将军的意思。”
薛蕴扭头不愿搭理负屃。
负屃也不知哪根筋错乱,见薛蕴不搭理自己,又讪笑着补充道:“只是这官衔对我来说,的确是小了些。”
薛蕴听罢,立马回头盯着负屃,问:“敖八郎,那你是多大的品阶?”
“我,我……”负屃知道说错了话,忙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青蠡。
青蠡接收到负屃的目光,赶紧看向薛蕴,行了一礼,微笑解释道:“小娘子莫恼,我家八郎家境殷实,父亲位尊,集万千子民爱戴。八郎自小在如此家中长大,自是傲慢了些。青蠡代八郎向小娘子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