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飞机就给左增岳打了电话报平安,昨天退烧后也打过电话,但那时候左增岳在忙,没能说几句。
这通电话自然没少挨训,左增岳是这样的性格,无论左颜给家里添多少麻烦,他都不会说重话,但给别人添了麻烦,好脾气如他也会一通说教,直到左颜被训得不会再忘记为止。
左颜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就蔫儿了吧唧的,已经不敢想象等国外的孟年华起床后,自己要挨多少骂。
两个人下了车,提着行李箱走进家门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飞机餐虽然难吃,但她们也勉强算是吃过了饭,到家后省了再花时间精力做饭。
左颜把行李箱往游安理的门口一放,不等身后的人走进卧室,就转身将她推在墙上,凑上去吻她。
这个吻一如既往凶巴巴,连啃带咬,不给游安理缓冲的时间,就伸手进了她的衣摆。
游安理松开手,任由行李箱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然后抱住了她的腰,反客为主地掌控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一些急切和焦躁被融化在了彼此的呼吸中、触碰里,她们都想要确认,所以用更强烈的热情去拥抱对方,再感受对方。
“左颜,先洗澡。”
游安理拉住她的手,让这个变得躁动不安的疯兔子暂且松开她的牙。
左颜还想凑上去,大衣的后衣领被人一把揪住,往外一拉,被迫远离了面前的“口粮”。
“要讲卫生。”
游安理拒绝了她的靠近。
饿疯了的人哪里管得了什么卫生不卫生的。
左颜拉着她的手,踮起脚贴近她,小声道:“你就像早上那样嘛,在小裤裤外面……”
十八岁的女孩子到底是脸皮薄,说不出最后几个字来。
游安理靠在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一个起身拉着她走到了浴室门口,一手拉开门,一手将人塞了进去,再关上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她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门口,将两个人的行李箱带回自己的卧室,然后去了对面房间翻找换洗的衣服。
行李箱里的衣服得赶紧洗了才行,游安理想着,拉开衣柜下面的抽屉,从一排纯棉内衣里随便拿了一套。
淋浴间里已经响起了水声,游安理敲了敲门,说:“我把衣服给你放进来。”
里面的人“哦”了一声,她才拧开门走进去。
不过是三天没回来,看到熟悉的浴室时,游安理竟然也有一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最后一次在这里洗漱的时候,她们两人还在冷战。
——那个时候她真的想过,如果一切顺利,就在合约结束之前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游安理在淋浴间门口的架子上放下衣服,一边开口道:“我在冰箱上给你留了便利贴,你是不是没有看见?”
不然怎么会在控诉她的时候多加了一项罪名。
淋浴间里水声哗啦啦响着,几秒之后,面前的磨砂玻璃门猛地打开,一颗顶着白色泡沫的脑袋钻出来,问她:“你留了便利贴?你不是想走吗?”
第二个问题游安理没法回答,只说:“我在便利贴上写了,我要去东京和大阪忙工作,今天晚上回来。”
左颜的心情非常复杂。
“那我不吃不喝在家里躺一整天是为什么啊?”
游安理笑了一声,说:“快进去,不要感冒了。”
左颜嘟着嘴,还是觉得气不过,她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件事,以前孟年华说的时候她觉得根本就是污蔑,现在看来还是亲妈最了解她。
算了,现在计较也没有意义了,毕竟没有大阪的事情,她也没有今天的“好果子”吃。
说到吃,左颜可就来劲儿了。
“我洗完你还要洗,多浪费时间啊。”
左颜盯着游安理的脸,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干脆说:“你进来一起洗吧,效率高,还节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