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烟一看就认出那是穆无殇的。
这是他强塞给她的,不是她借的,她没打算带回了的,也不知道是谁收拾回来的。
她就瞥了一眼,便去倒水喝了,“不是。”
“那就是灿哥儿的了,这小子东西怎么乱放!”林婶自言自语,转身要走。
秦晚烟却又道:“也不是他的!”
林婶十分好奇:“那是谁的?
秦晚烟喝着水,没回答。
林婶当她没听到,连忙走过来,“就在带回来的包袱里找出来的,那是谁的?”
秦晚烟仍旧喝着水,不解释。
林婶立马察觉不对劲。
然而,纵使满腹狐疑,有前车之鉴的她还是不敢再乱说话了。她连忙将披风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秦晚烟这才认真瞧了过来,瞧着瞧着,眸中冷躁又起。
她抓起披风卷了卷,随手就朝塌下丢了去。
她转身要走,却见林婶没走,就站在门口。
她都还未说话,林婶就先慌了,连忙解释,“奴婢刚折回来,那个,那个……九王府派人来了!”
秦晚烟眼神微变,“来作甚?”
林婶道:“是一个老妈子,说是一定要亲自见着您,才能回去复命。奴婢没敢往这里带,让她在客堂等着。”
秦晚烟二话不说,大步走了出去。
林婶松了一口气,确定她走远了,连忙进屋,趴塌下瞧了瞧,果然瞧见一件狐裘披风。
“啥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跟个小孩子似的,尽往塌下藏东西!”
李婶一边抱怨,一边将披风拿来。
她重新折叠整齐了,又从塌下拉出一个小箱子来。这箱子里藏的,都是秦晚烟丢的东西,有老夫人送来的虎老虎,有九殿下上一回留下丹药和药膏。
这些,都是秦晚烟丢的,林婶打扫的时候,偷偷给收拾到箱子里,没敢扫走。
将披风放入小箱子里,林婶轻叹:“再这么下去。估计要换大箱子了!”
客堂那边,秦晚烟已经见着九王府来的老妈子了。
这老妈子不是别人,正是孙嬷嬷。
孙嬷嬷一脸慈祥,笑容可掬,“秦大小姐,您还记得老奴吗?”
秦晚烟冷冷道:“记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