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闻予呈确实让她气着了,语气很硬。
“那……喝青汁吗?”
“不喝。”
闻予呈心说,这种玩意,也就她喜欢喝。
“哦。”
羞羞没辙了。
他对她好凶,之前骂她,现在面对她的示好还不理她。
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委屈巴巴地想,如果那下没有头疼就好了。
没有头疼,小叶子也不会枯萎,他就不会生气了。
闻予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再开口。
他侧头余光轻扫,就看见她眉眼耷拉着,手里还不停地拨弄着那片枯掉的四叶草的一瓣叶子。
她怎么成天跟叶子过不去。
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他略有些烦躁地开口:“不就一片叶子?”
羞羞纠正他:“是哥哥给我的小叶子。”
她今天都为这叶子哭了,想也知道这叶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它怎么了。”
“枯掉了。”
羞羞沮丧地摸摸小叶子,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小叶子变得干巴巴的。
她想到这个,就觉得好难过,眼眶一下又红了。
闻予呈瞥见她红起来的眼眶,心里愈发的堵,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他烦躁地将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那枚硬质塑料卡片,然后往她手心里一丢:“别哭了。”
羞羞一愣,被迫地接到了他丢过来的东西。
塑料壳硬硬的触感,硬硬地硌着手心。
她垂下眼,竟然是她前几天给他的笑脸树叶,被他塑封起来了。
半青不黄的树叶,被折成了大大的笑脸。
她不解的仰起脸看他。
纵然台下光线昏暗,但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仍蓄着这一处最明亮的光。
闻予呈别开眼,声音里的锐气全消,语气软了几分:“你说的话,还给你。”
羞羞没听懂他的意思。
她说了什么话啊?
已经记不得了。
就记得,那一天,她好心好意地和他说话,他却骂她。
嗯,她要把眼泪收一收,说不定他等会又要骂她了。
羞羞赶紧擦干了眼。
片刻后,他迟疑的声音再次在她身边响起——
“开心一点。”
他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叫羞羞足足愣了半分钟。
她后知后觉地“哦”了一下,在他略带期待的等待中,非常记仇地把那句话还给他:“我知道啦,傻逼。”
和暖的气氛一秒被打碎,他卡在喉头里的那句安慰顿时如鲠在喉,如果不是看在刚才她差点就又梨花带雨地哭起来,闻予呈想,他大概能把她摁在怀里暴揍一顿。
这家伙还挺会顺杆往上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