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尴尬的身份,似乎不打扰才是更好的做法。
羞羞赶紧把小盒子收起来,放进口袋里了。
他们之间的这点儿眼神交流,自然没逃过储亦宸和金麟的眼睛,一时间也都无话可说。
之前顾修最喜欢的宴神,竟然成了现在唯一一个没有戴上顾修赠送的红绳的人。
刚才还有些热络的气氛似乎在冷风里降了几分温度,林白宴把应该给到室友的问答卡递给她。
羞羞接过来,生疏且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林白宴率先迈开了步子:“走吧。”
储亦宸试图活跃气氛:“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节目组准备做什么。”
金麟也说:“不知道。回来的人只让说赶紧多玩下手机,神神秘秘的,导演组又要收手机了吗。”
四人走到录制棚,分了四个单独的房间。
羞羞走进去时,被告知让给家里人打电话,她难得的有些愣。
她和哥哥爸爸走散了,显然无人可打。
有个小姐姐看出她的窘迫,关了摄像问:“怎么了?是不想暴露家人吗?”
羞羞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果现在,给她机会,她一定会给哥哥打电话的。
可她无法感知到哥哥,亦不知道哥哥穿成了谁,有没有手机。
小姐姐关切道:“那你要不要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说两句?”
“不用啦。”想到哥哥和爸爸,羞羞难免有几分思念情绪,神情也一下低落了下来。
小姐姐说:“你不参与的话,这个片段你没有镜头的哦。”
“嗯嗯。”
羞羞点点头:“没关系的。”
到这一刻,她忽的反应过来,就算自己被淘汰,没有联系方式,好像也无法找到哥哥和爸爸。
心里小信念莫名有点崩塌,她神情低落地走出去。
接在她后面的是闻予呈。
他挑了下眉,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喂。”
她恹恹地看他一眼,有点不客气地问:“干嘛?”
他同样理直气壮地反问:“你干嘛。”
“没干嘛。”
两人绕口令似的绕了一段,羞羞走去等金麟。
她现在当真像一片风里的小叶子了。
无枝无根,被生活推着走。
闻予呈推开门走进去,同样被通知到要给家人打电话的流程,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顿时凝了一下。
隔壁房间里,林白宴的拍摄镜头也被关掉了。
他在和母亲进行每天的例行视频。
电话那头是病房,卧床的女人神色憔悴,眼袋深陷。
她叫林杏,是林白宴的母亲。
“我没事,你倒是要注意身体,少熬夜,也少拼命。妈没事,你既然去参加了比赛,就别因为我分心。”
林白宴说嗯。
他向来性格冷淡,但面对母亲时难得显得话多一些:“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你别瞒我,有事一定要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