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她的头发肆意凌乱地飞,她一身黑衣几乎融在暗色夜里,站得孤颀笔直。
……
林落凡的确知道许星河的身份,那一次在ktv向众人打听有关他的事,她事后便旁敲侧击过真实情况。
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跟他所识的那两年的,对他的原生家庭了解寥寥。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身上还有这一层。
可相比这个代词及众口纷纷的流言,林落凡更愿意相信她看到的感受到的更多的一些东西,就是“他”。
她了解他。
她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知道他真正的模样。她看到过他拼了命也要执着做一件时的样子。
还有他的母亲顾云。
他们在她的脑海里,从不是一个身份、一个名字。他们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一个立体。
程骁说得没错,这个身份给他的,就是一个摆脱不了枷锁。
可是要判定另一个人,究竟是该知道他是谁?做过什么?还是经历什么?
……
回过身,她重望回程骁,“我不在乎!”
程骁讶异看着她。
她一双眼被霓虹曜得坚定灼灼,“他自己都没瞧不起他自己,别人谁有资格瞧不起他?”
林落凡,还是那个林落凡,也永远只会是林落凡。
纵我狂妄,无惧无畏。
不会管人言,永远勇往直前,朝着自己认为的对的方向。
哪怕那是逆行。
夜色里,女孩身上仿佛迸发出一种孤傲决然的光,字字声冷道。
“而且,我管别人看不看得起他!”
-
匆匆跟程骁告别,林落凡兀自走出一条街,拐进一处较僻静的街角。
凉风将她心里的躁吹散了一些,她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许久却不曾吐出来过。
星河……
她不知怎么,胸膛里面沉得难受,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堵得鼻尖酸酸的,化不开蕴不出。
闭着眼睛静靠了良久,手机铃忽然响起来。
她睁眼,扫了眼来电接起来。
“喂。”
声音有点涩。
电话那边的林西宴停默一秒,“哭了?”
“你才哭了。”林落凡驳了声,默默屏住了些呼吸舒了口气,“找我有事?”
林西宴还是静默,片晌叹了声气像是放弃了探寻,“没哭最好,留着后面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