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瓜才会袭击最有权力的人。”
人们议论纷纷,把刚才出现显示屏上的事件当成了恶作剧。
江鹤打通了奚草的电话,告诉她跟她爸爸离开这座城市。
“为什么?”奚草问,“为什么要离开,世界末日了吗?”
“你没看新闻吗?璃城出现了一个恐怖组织,我怕你们受到伤害。”江鹤说。
“我不怕。”奚草说,“我很厉害的,在全国武术比赛上我是拿过第一的。见到恐怖分子我一拳就能把他们打趴!”
“难道你想变成安慕那样吗?”江鹤提高了声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一会儿传出奚草弱弱的声音:“江鹤,你实话告诉我,出现在电视上那个像巫师一样的人,其实他不是人对吗?”
江鹤说:“其实我一直都想把真相告诉你。”周围传来嘈杂的人声和汽车喇叭声,“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你家。”
他回到家,换了件衣服,然后乘出租车来到了状元老街。
奚草坐在酒吧后的院子里,细犬瘦瘦把脑袋搁在她的腿上。她抚摸着它的脑袋,显得忧心忡忡。风吹着她的黑裙子,莲藕似的胳膊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机,再一次打开了网页。上面全是关于那个黑袍怪人的新闻,还有评论,在炙热的阳光下,一阵阵寒意从她脚下升起。
江鹤大步走进院子,瘦瘦抬起头,冲他轻轻吠了一声,然后欢天喜地地摇着尾巴来到他身边。
他摸摸它的脑袋,坐在了奚草身边。天气很热,明晃晃的阳光从树荫里漏下来洒下一片刺目的光点。
奚草把手机递给江鹤:“你看,网友们给那赵武灵王起了个外号,叫末日审判者。网上都说他不是人,你怎么看?”
江鹤看了一下新闻,把手机还给她。他两只交叉在一起,身旁花盆里的月季花散发出芬芳的气息,但他的眉毛却微微皱。
“你想告诉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奚草抬起头看着他。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显得那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
江鹤说:“奚草,如果世界末日来临你会怎么办?”
“我当然会静静等待末日的降临。一起去另一个世界。”
“世界末日并不像电影里拍得那样,或许它更像《行尸走肉》。”江鹤说出这句话,感觉阳光的温度都变冷了。
“你的意思是说,大家会一个一个地变成丧尸?”奚草不寒而栗。
江鹤注意到了她胳膊上突起的小疙瘩。
“也许不是丧尸,而是被魇灵所寄生的怪物。”江鹤说。
“魇灵?”奚草好奇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我认识一个人。她穿越了三个时空,试图拯救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被魇灵操纵着,一些上古魇灵,还有一些新生代魇灵。魇灵们已邪恶的灵魂为食,只有极少部分魇灵保护着拥有善念的人。”江鹤问奚草,“你经常做梦吗?”
奚草点了点头:“我昨天还梦见我们一起去爬山,我在山里迷路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们。一着急就醒了。”>r>
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身上传来柠檬洗发水的气息。
“魇灵会操纵人的思想。”江鹤说,“如果它不喜欢这个世界,它会一点一点毁掉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