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看着林画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愿意成为人类还是愿意成为魇灵?”
林画未的目光从南芦身上掠过:“成为人类我会死。你们是知道的,我得了癌症。”
苏夜叹了口气:“那么,你还是选择成为魇灵?”
林画未点了点头。
“那么,如你所愿吧。但是不要做伤害人的事,否则江鹤会再次封印你的。”苏夜说。
林画未喜极而泣:“谢谢。”
“你要小心比你强的魇灵,有时候它们为了增强力量,不仅会吃掉人类的灵魂,还会吃掉比自己弱的同类。”苏夜说。
“我明白。”林画未说。
苏夜和江鹤离开了学校。让金牡鹿去找花髅的踪迹。
金牡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们不怕我被花髅吃掉吗?”
江鹤同苏夜一起摇头:“不怕。”
“你们太没良心了。”金牡鹿垂头丧气地跃入半空,执行任务去了。
苏夜对江鹤说:“我们要不要重新考虑收一个能干的魇灵小弟?”
“不要吧。”江鹤说,“我养不起它们。而且,我怕养了它们以后晚上睡觉做噩梦。”
“人世间有两种魇灵,一种魇灵追求负能量,谁身上的负能量大,这种魇灵就钻进谁的梦里,还有一种魇灵追求正能量,拥有正能量的人,魇灵会跑进他们的梦里同他们玩耍。”苏夜说。
“哦,我还以为魇灵都是坏的呢!”江鹤说。
“那是因为不幸的人比幸福的人多,所以坏的魇灵比好的魇灵要多。”苏夜说,“如果你不想做噩梦的话,每天都想点开心的事。假如被一只好的魇灵看上,它会在你的梦里祝福你。”
江鹤苦笑:“自从我成为守夜人,已经很少做梦了。”
“好了,夜已经很深了,你睡觉吧,我也该回宫了。”苏夜说。
“你再陪我一会儿,我还不想睡。”江鹤握住了她的手。
“我明天再陪你啦!”苏夜抽回手拍拍他的肩膀,“晚安。”
“晚安。”江鹤说。
苏夜转身,穿过客厅里的落地窗,沿着滕悌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江鹤洗漱完毕,抱着猫躺在了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他怎么都睡不着。
他望着远处那座宏伟的夜神殿,里面依旧亮着灯,不知道这个时候苏夜背着他干什么。他忽然想突击造访一下。
于是他披上梦衣,抱起爱猫,就这么做了。
“咪呜。”被他扰了清梦的三花猫不满地嘟囔。
江鹤把食指按在它嘴边:“嘘,我们去看看苏夜,你别抱怨啦。”
他下楼,穿过玻璃窗,把三花猫揣在怀里,蒙住它的眼睛,生怕它因恐高儿大叫。然后小心翼翼地踏上了藤梯。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下去,幸亏他及时抓住了扶手。即便是这样,透过滕悌的缝隙望着脚下积木似的建筑,他仍感到头晕目眩,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