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枭说:“唯有黑暗才是永恒的主题,光明不过是昙花一现。苏夜你守护的这个世界终将陷入黑暗,就像你在其他几个时空里所看见的一样,你无法阻止。”
“如果世界陷入黑暗,那我就变成黑暗里的光。哪怕是极其微弱的一道光,也要与这永恒的黑暗对抗。”苏夜的手伸向姬枭的脑袋。
“但是,你拿什么保证让自己免于成为这黑暗的一部分?”姬枭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自有黑暗为我见证。”苏夜的手按在姬枭的脑壳上。
姬枭化为粉沫消失了,它的能量已被苏夜吸收。
白螭心惊胆颤地看着她:“这就是夜神以身封魇的力量吗?”
“当然,现在你大开眼界了吧?”苏夜笑眯眯看着它,伸出手摸摸它的的胡须,“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一激动……”
“你别激动。”白螭打断了她的话,从她手里抽回胡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立刻逃之夭夭。
苏夜转头看着江鹤:“你看,它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她从他眼里看出了恐惧:“怎么,难道你也害怕我吗?”
“有一点。”江鹤问,“苏夜,你以后会不会变成怪物啊?”
“我已经是怪物了啊。”苏夜说,“我一直都是怪物好不好,我跟你们人类女孩子不一样。”
“哦,你别介意,我随便问问。”江鹤说。
“你也别委屈自己,你讨厌我就直说,我会立刻从你眼前消失。”苏夜说。
“苏夜。”江鹤握住了她的左手,“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你了。要不是喜欢你,我才懒得在你身上耗那么多时间。你怎么像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样问这样的问题啊?”苏夜眨巴着眼问。
“是呀,我知道自己很蠢。但是你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江鹤说。
“你是说我不够真诚吗?”苏夜牵起他的两只手,望了一眼夜空里的月亮,酝酿了半天感情,然后含情脉脉地说:“江鹤,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恰如今晚的月色。”
金牡鹿两腿一抖:“夜神殿下,你说得情话好肉麻,请收下我的膝盖。”
江鹤忍俊不禁,他深情地望着她:“我见到你便心生欢喜。”
金牡鹿的犄角在月光下又长出了好些叶子:“这样的情话真是甜死人不偿命啊。”
达文西中学巡夜的保安发现了睡在草丛里的女生,他们迅速报了警,不一会儿,警车和急救车赶了过来。
……
第二天,江鹤来到了学校,课间休息的时候,奚草和安慕又找了过来。
“江鹤,你听说了吗?”奚草问。
“听说什么?”江鹤昨夜没睡好,显得无精打采。
“达文西中学三个女生半夜梦游。”安慕说,“她们说那本恶魔之书又出现了。”
“哦。”江鹤漫不经心地说,“大众心理学有种现象叫做羊群效应,也许是那些高中生学习压力大才编出这种校园灵异事件。”
奚草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的碎发揉成了鸟窝。
“干嘛弄乱我的发型。”江鹤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