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家都在找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你手机没带,钱包也没带,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急死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江远问。
“我去朋友那里住了几天。”江鹤抓了抓头发,他不擅长撒谎。
“什么样的朋友?”江远问。
“新认识的,我在他家里喝多了,忘了回家,也忘了上学的事情。”江鹤觉得自己快遍不下去了。
“江鹤,你是个不擅长撒谎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远问。
“没有。”江鹤说,“爸爸,你要不要吃面?”
“不了,我不饿。”江远看着儿子,“爸爸亏欠你很多,但是你知道爸爸是爱你的,不希望你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很乖的。”江鹤说。
江远为自己煮了一杯牛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还习不习惯?”
“有囡囡在,我不孤单。”江鹤说。
江远微微一笑,把煮好的牛奶在三花猫的食盒里倒了一些:“你把这只猫当成女儿了吗?”
“算是吧,总不能当女朋友吧。”江鹤开着玩笑。
江远抬头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像看一个外星人。
江鹤翻炒着锅里的青菜:“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脸上有菜叶子吗?”
“你会开玩笑了。”江远说,“以前你从来不跟我开玩笑的,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哦,算是吧。”江鹤想起了苏夜。
江远开启了八卦模式:“谁家的姑娘,长得漂亮吗?是你们学校里的吗?”
面已经煮好了。江鹤把面倒进了碗里,炒好的青菜肉丝也盛进了盘子里。
“她长得有点像狄狄,脾气还算温柔,会做很好吃的饭,还会打架!”江鹤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那么改天让她来咱家里聚聚。”江远说。
“哦。”江鹤答应着,心想就算把苏夜带过来,爸爸也看不见她。
江远抚摸着三花猫自嘲地说:“给猫咪当爷爷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第二天江鹤醒来,发现书桌上放着碎月琴,大概是苏夜趁他睡着送过来的。
他把碎月琴收进手背上的星痕里,下楼时他闻到了烤面包的香气。餐桌上摆着面包和牛奶,还有一张纸条,是江远的留言:“江鹤,爸爸很忙,先回上海了,你要好好上学,照顾好自己。”
江鹤读完,感觉自己又成了孤儿。
“喵嗷。”三花猫似乎嗅到了他的沮丧,拿身子蹭他的腿。
“我没事的。”江鹤摸了摸它的头。
吃过早饭,他背起书包上学,苏夜已换上了便装和金牡鹿等在他家门口。
见到苏夜,江鹤心里欢乐满满,嘴角上扬:“唉,我还以为你当了女王就不要我了呢!”
苏夜穿着森系风格的裙装,看上去就像一个温暖的邻家女孩:“走吧,一起上学吧。”
地铁上,江鹤一直盯着苏夜:“你今天很漂亮。”
苏夜表情羞涩:“我一直都很漂亮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