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江鹤呆住了。
金牡鹿看着他:“江鹤,你不是会弹琴吗?弹一曲来安抚它的心吧。”
“但是我没有带我的古琴。”江鹤头上冒汗:“你干嘛不早说。”
“乐小天。”苏夜开口,“麻烦你去江鹤家一趟,把他古琴带过来。”
“为什么是我?”感到被当做仆人使唤的乐小天发火。
“既然你不愿意动,那么……”苏夜看着江鹤,“我们回家继续睡觉吧。”
“你们稍等,我很快就回来。”乐小天变成乌鸦,以光速往江鹤家赶去。
江鹤摸摸金牡鹿的头:“我们跟黥涂聊个两毛钱的。”
黥涂仍在拼命撞击着六芒星法阵。
当金牡鹿落在它那圆滚滚的,硕大无朋的脑袋上时,它停止了撞击,转而爆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吟。
接着它的鼻孔喷出一道水柱,水流哗啦啦落下来,要不是苏夜支起了防水结界,此刻江鹤已被砸成了落汤鸡。
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海魇水母纷纷飘了过来,带有毒刺的触手锁定了江鹤。
江鹤打开封魇札,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封印了。
黥涂的脑袋就像足球场那么大。江鹤感觉脚下震动,接着,无数长着尖牙的吸盘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
哗啦。
六张纸页悬在半空之中,江鹤画下六芒星符咒,形成圆形法阵。
吸盘喷着黑雾,被法阵阻挡在外面。
江鹤擦了擦汗,吓得四腿发软的金牡鹿瘫倒在地。
江鹤抚摸着黥涂的脑袋:“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如果从远处看,黥涂此时已经张开了嘴巴,它的嘴里满是红色的尖牙,那一条条吸盘从它嘴里探出,使它看上去,就像一条喷烟花的大鱼。
在它嘴巴上方有两道猩红色的光芒,那是它那小得可怜的眼睛所散发出来的。
黥涂抓不到站在它脑袋上的江鹤,于是它焦躁地在法阵中翻滚转圈,试图将他甩下来。
这对于江鹤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怎么办?我要掉下去了。”江鹤按着黥涂滑不溜秋的脑袋,忽然觉得自己的两手无处安放。
金牡鹿见状,连忙跳起,前蹄用力一踏,金黄色的根系蔓延开来,牢牢捆住了江鹤的双脚。
苏夜仍是猫头鹰的模样,它的两爪紧紧抓着江鹤的肩膀,朝金牡鹿抛了个媚眼:“不错嘛,你还是蛮有用处的。”
不一会儿,他们呈头下脚上的姿态悬挂在黥涂脑袋上。
江鹤捏着六芒星项链,紧抱着封魇札,眼睛骨碌碌乱转:“我感觉脑袋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