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钻出两朵红云,分别袭击着冷秋彻和乐小天。
“那是什么?怎么和水母有点像?”江鹤说。
“是海魇!”苏夜皱起了眉头,“那是大海里才有的东西,怎么跑到江里来了?”
冷秋彻和乐小天手忙脚乱地攻击着海魇。然而海魇在他们的攻击下一分为二,越变越多,体积也在逐渐由小变大。
不一会儿,两个守夜人就被十余只海魇包抄了。
他们被蛰到的地方起了许多小红点,乐小天最可怜,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江鹤骑上金牡鹿:“走,去帮他们一下。”
苏夜拉住了他:“你不要命了,人类若是被海魇蛰一下能做半个月的噩梦,弄不好还会在噩梦中猝死。让三只乌鸦对付它们得了,你不要冒险。”
“你也看到了,它们需要封印,海魇是杀不死的,它们会分裂。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整个城市都会被它们包围。”江鹤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金牡鹿载着江鹤跃下了大厦。
江鹤祭出封魇札,撕下十数张纸页,往红色水母群中一撒。
六芒星符咒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海魇皆被吸入纸页之中。
十几张纸页合为一页,上面分布着几只水母,悠然落入江鹤手中。
江鹤把纸页夹进封魇札,笑眯眯看着一脸懵逼的冷秋彻和乐小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杀死的海魇,居然被江鹤轻轻松松封印了,冷秋彻和乐小天的脸红得像红烧猪头。
此刻,他们特别想一头扎进江里,以保全自己的脸面。
苏夜缓缓落地,收起闪着金芒的宽大羽翼,抱着胳膊傲慢地说:“你们刚才差点闯下大祸,幸亏我们家江鹤出手相助。你们好歹说句谢谢什么的呀,不然,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
“我们没空。”乐小天气呼呼地说,“曼陀铃被黥涂抓走了。我们得去救她。”说完,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江里。
夕阳挂在城市边缘,逐渐恢复平静的江面一片殷红。
“走吧,回家吧。”苏夜说。
江鹤望着仍在抢救伤者的医护人员,说:“我想看看奚草。”
他在无人处脱下梦衣,显露出真身,踏着暮色在慌乱的人群里终于找到了奚草一行人。
奚草、安慕、奚冰还有祁言和夏雨等几个同学都没事,唯有南芦老师额头破了个洞。
“我是看到直播才赶过来的,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江鹤对奚草说。
安慕一手拉着奚草一手拉着奚冰,像母鸡护鸡仔似的说:“我未来的媳妇和岳父由我保护,你不用操心。”
江鹤听了这句话心里酸酸的。
奚草甩开了安慕:“谁是你媳妇儿!”
苏夜坐在船舷上,脸上挂着微笑,一双眼睛正注视着给南芦包扎伤口的祁言。
“你傻笑什么呢?”江鹤走过来问他。
“南芦是为了救祁言才受伤的,他们两个当时就在船上,对面的船翻了,船桨打过来,南芦老师勇敢地挡在了祁言老师面前。”苏夜说。
“啥?”江鹤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