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说:“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才拿风信子花的吧?”
“哪有,金牡鹿说它喜欢风信子。而我也很喜欢风信子,每一朵花都像一个笑脸,可爱极了。”江鹤说。
“要不要我告诉你真相?”苏夜说。
“什么真相?”江鹤问。
苏夜紧闭着嘴,卖起了关子。
“你不说就算了,别指望我求你。”江鹤说。
“关于画未老师的。”苏夜说。
“画未老师有什么问题吗?”江鹤问,“你也觉察到那朵芍药花的怪异了对不对?”
苏夜说:“求我我就告诉你!”
江鹤生气了:“你怎么老这样?乖一点不好吗?”
“不好。我不管,事关画未老师的生死,你不求我,我就不告诉你。”苏夜说。
“好吧,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吧!”江鹤说。
苏夜故意要折磨他一般问:“我美不美?”
“美得无法无天。”江鹤说。
“我帅不帅?”她又问。
“帅的惊天动地。”他说。
“虽然你说得言不由衷,但听你这么说我开心极了。”苏夜在小径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江鹤也跟着坐在她身旁。
“画未老师被魇灵附身了。”苏夜说。
江鹤愣了一下:“果然。”
“我想她被附身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苏夜说。
“能驱除吗?”江鹤问,“其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所以,你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是吗?”苏夜火大。
“我们还是谈谈怎么封印这只魇灵吧!”江鹤,决定先不跟她计较。
“没有办法驱除的。”苏夜说,“即使提前告诉你也没用。”
“为什么?”江鹤问。
“因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应该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爱上了芍药花吧,所以也期待着自己变成芍药花。而且……”苏夜的眼神转为黯淡,“她得了癌症,如果驱除,她会死。如果封印,她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苏苏一样。”
“画未老师……她得了癌症?”江鹤不敢相信,林画未根本就不像得癌症的样子,她是那么的美丽,温柔。
“仙女总归是要到天上去的。”一直沉默不语的金牡鹿开口,“仙女不该有忧愁。”
“今天晚上来学校吧!”苏夜说,“你该跟画未老师好好谈谈,顺便封印她。”
“让我封印她是不可能的。”江鹤说。
“那么,总比她被三只乌鸦杀死要好吧。”苏夜说。
“画未老师是个好人,她不该有这样的命运。”江鹤握紧了拳头。
林画未写好了辞职信,她悄悄把信放在了校长的办公桌上。
重要的行李都已打包寄回了家,不重要的也已打包好送给学校里的同事和同学。
江鹤送给她的画被她挂在了教师宿舍的墙上,用以证明她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