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嫌恶地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回去!”
“小蝈蝈,是什么让你变成魇灵的呢?”苏夜开启了八卦模式,“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你们帮不了我的。”陈彬化为一道火焰,飞出了窗子。
“小彬啊,小彬你别走!”陈康试图抓住他,但他只能徒劳地伸出手。
“很明显,这个陈彬是他爸爸臆想出来的!”江鹤说,“我如果强行封印他,他的老爸肯定会疯。”
“你要是不封印她,奚草的右手就得截肢。”坐在他肩膀上的苏夜说。
“所以,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江鹤问。
“当然。”苏夜说,“我已经在医院里设下了结界,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今晚那只魇灵小蝈蝈会来你家找你。”
吃过晚饭,江鹤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公园,他可不想让魇灵把他的家给烧了。
他穿着梦衣,在盛开的海棠花下游荡。不远处的广场丧传来时下流行的洗脑神曲,一群大妈大叔像机器人一样跳着广场舞。
一对小情侣从他身边走过,他来到广场一角,在石级上坐了下来,看城市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
金牡鹿趴在他的脚边,几只荧蝶绕着它开满花朵的犄角飞舞。
苏夜跳进江鹤怀里,仰头看着夜空。
夜空里有一枚弯弯的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芒。
她的目光移到江鹤脸上,恰巧与他的目光相对。
“又在偷看我。”江鹤说。
“谁偷看你了。”苏夜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身为女生的你为什么不懂得矜持呢?”江鹤捏了捏她的面颊。
她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他的右臂上:“矜持怎么写?”
江鹤戳了戳她的脑壳:“你想学吗?”
“不想。”她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江鹤忍俊不禁,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整个银河系。
呆在金牡鹿犄角上的荧蝶惊慌失措地飞走了。
江鹤握紧六芒星项链,急忙站起来。
不远处的阴影里,出现一双殷红的眼眸。
“小蝈蝈,你总算来了!”苏夜飞上江鹤肩头,开心地说。
“你们不该在医院设下结界!”陈彬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苏夜微微一笑:“如果不那么做,你怎么可能来找我们?”
江鹤说:“陈彬,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出现在你爸爸梦里了。让他解脱,也让你自己解脱吧!”
“你们懂什么?”陈彬上前一步,“我要陪着我爸爸。我要让他因为失去我而痛苦。我要惩罚他!”
“该怎么说呢?陈彬,其实你不是陈彬。”苏夜揭露了现实,“准确的来说,你是陈康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