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就是没力气。”祁言问,“我昨天晚上喝酒了吗?脑中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很正常,老师应该很少喝酒吧。好多人喝醉了都会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江鹤说,“卫生间在你左手边,老师洗漱一下吃饭吧。”
祁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旧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喝酒的事情。
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一般都是小酌,从未有过大醉的时候。昨晚喝酒是在哪儿喝的酒,跟谁一起喝的,为什么喝……脑袋里完全没有印象。
仿佛磁盘被电脑格式化了一般,空空如也。
吃早餐的时候,祁言问:“昨晚我都拉着你说了些什么?”
“老师学富五车,跟我谈起了社会学,还有哲学,以及对古典诗歌的见解。”江鹤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织着谎言,“即使是喝醉了,老师仍是侃侃而谈。比课堂上讲的还要精彩,学生受益匪浅。”
祁言的脸微微一红:“让你见笑了。”
“祁老师,你放心。”江鹤说,“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这时候苏夜飞了过来:“江鹤,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骗人了?连你老师都骗。”
江鹤心里咯噔一跳。
“别紧张,你的老师是看不见我的!”苏夜像摸猫一样,伸出手摸了摸祁言的头发。
江鹤瞪大了眼睛,这个苏夜,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老师。
“头发又黑又直,手感不错啊!”苏夜得意地说。
“过来!”江鹤向她作口型。
“不,我再摸几把。”苏夜的手贴在祁言头发上。
祁言抬头,望着江鹤:“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鹤说。
吃过早餐,江鹤给三花猫添了些猫粮,随同祁言一起往地铁站走去。
“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尽管祁言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觉得有必要向江鹤道谢。
“没什么,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不麻烦的。”江鹤说。
“你爸爸呢?”祁言问。
“他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江鹤说。
“那你一个人生活,很寂寞吧。”祁言说,“我听说你父母离异……”
“没事的,我养了一只猫,两条鱼,还有几盆花花草草,每天放学一回家就画画、弹琴、练字,日子过得很充实。不会寂寞的,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江鹤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着,但眼睛里仍闪过一丝惆怅。
幸好有苏夜在,不然他真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疯。
两人刚进学校,夏雨就冲过来,逮着祁言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去找你,你根本不在宿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去哪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祁言摸了摸口袋:“我没带手机。昨天晚上我去江鹤家了。”
“去江鹤家做什么?”夏雨疑惑地看着江鹤。
祁言也看着江鹤,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江鹤只好继续编织一个谎言:“我昨天晚上不舒服,家里又没人。我打电话给祁老师,祁老师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哦。”身为校医的夏雨关切地问,“那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倒是祁老师可能累着了。”江鹤说。
“我的确有点累。”祁言这句倒是说得真心话。
“老师,你们聊吧,我先上课去了。”江鹤说。
祁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