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苏夜说,“但是当时我的力量太小,只能每天夜里蹲在仇人部落的树干上咕咕咒骂他们。”
“还别说,我的咒骂挺管用的,没过多久,我的仇人们被另一个部落一锅端了。就像当初我的部落被他们入侵一样。”
“我的仇恨怨气一下子全部烟消云散,原来这世间没有永远的仇恨。”苏夜感慨,“但是我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经太迟了。当我拥有永恒的生命,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你不是要去抓魇灵的么?”江鹤问。
“嗯,开始的时候我力量小,抓魇灵反倒被它们抓。在无数次摸爬滚打之后,我的力量才逐渐变强。”
苏夜自豪地说:“直到现在,它们听说我的大名,见到我本人的时候都吓得瑟瑟发抖。”
江鹤摸了摸蛋壳:“不对,现在你变成了蛋,它们做梦都想吃掉你,”
苏夜说:“我可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江鹤说:“你有没有发现剧情变了?”
苏夜一脸懵逼:“什么剧情?”
“在之前两个时空离开我最先遇到的都是魅犬。但是现在这个时空里,我最先遇到的是姬枭。”江鹤说。
“是啊,剧情改变了。魅犬、沼鼠还有白螭,他们都去哪里了呢?真怀念和它们战斗的日子啊!”苏夜说。
……
夜空里一弯新月,大厦的天台上,姬枭正在喃喃咒骂着江鹤。
它的掌心冒出缕缕黑烟:“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不过才刚刚成为守夜人而已,居然重伤了我。好痛,掌心好痛。”
它按着左爪的伤口痛苦地哀号着。
“是你没用。”沙哑的声音在它背后响起。
它转身,身后有一团巨大的黑雾。像一堆土丘,迎面向它压下。
姬枭握着骨棒,对着阴影完美地划出一道弦线。
黑雾像污水一样铺了一地,然后卷向姬枭。
姬枭后退数步,然后展开骨翼,飞到对面的天台上去。
黑雾重新凝聚成形,变得同姬枭一模一样:“怎么,你害怕我?”
“混沌,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人间的?”姬枭问,“我记得你还被困在星镜里。”
“困在星镜里的是混,沌一直都在人间。自从那人把镜子打碎,混沌才合为一体。”混沌说,接着它又变形,变成一只毛绒绒的大黑球,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眸。
“那么,你也是为了夜神之卵而来?”姬枭问。
“不然你以为呢?”混沌反问。
“呵。”姬枭笑了,黑洞洞地眼睛里有轻蔑的光芒一闪而过,“你不去抢夜神之卵,跑过来嘲笑我没用,你不是显得更没用吗?”
“我自会抢到夜神之卵的。”混沌说,“我有我的办法。”
“所以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喽?”姬枭嘎嘎冷笑,“混沌,想得到夜神之卵的可不止你一只魇灵,所有魇灵都想要呢。你有什么本事跟大家抢?”
“我怎么会把我的想法讲给你听你?”混沌说。
“哼!”姬枭讥讽,“我看你同那些虚伪的人类一样,是在同我说大话吧。小心天都被你吹黑了。有空在这里吹牛,还不如趁大家未得知消息前,将夜神之卵从守夜人那里抢过来。”
“放心,我会那么做的。”混沌变成一朵乌云飘向夜空,“我也会向你证明,我可以把天空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