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上学读书,你负责洗衣做饭,我们是这所宅子里的主仆。”江鹤悠悠地说。
苏夜切了一声:“你当我傻啊,这哪里是主仆关系,这分明就是母子关系。”
江鹤无语。
“走了,过了这片荒原,我们就到了月之暗面,那里可看不见你的地球老家。”她转身往前走去。
没走多久,江鹤坐在地上,表示又不想走了。
“喂,不带这样的,你已经拖了我的后腿了。再磨磨唧唧,我把你丢在这儿,不管了。”苏夜拽了拽他的衣袖。
“腿快累断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嘛。”江鹤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不能休息。”苏夜把他扛了起来,健步如飞。江鹤挣扎了几下,感觉她的肩膀挺舒服的,所以意思了一下,就没有再挣扎。
地上渐渐堆满了积雪,天空里的天体慢慢沉没如天边。
“苏夜。”江鹤欲言又止。
“干嘛啊,有话快说,别吞吐吐的。”苏夜说。
“能见到你真好。”江鹤喃喃。
“你有病吧!”苏夜一下子把他扔在了积雪里。
江鹤掉到积雪中。砸出一个大坑,他好不容易从雪坑里爬出来。刚要冲苏夜发怒,冷不防看见天空里闪烁着一道绿光,不由惊呆了。
“这是……极光吗?”他问。
昏暗的天空里,绿光闪动,光芒下,是一望无际的冰原。
江鹤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我们是在月亮上吗?月亮上吗怎么会有地球极地的风光?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啊。”
“不过是魇灵制造的障眼法而已。”苏夜说。
江鹤愣了一下,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假的。”
苏夜点了点头:“你有没有感觉到寒冷?”
“只有一点点啦。”江鹤抱着手臂如果真的是在极地,现在他早已冻僵。
苏夜笑了笑:“这一路上你所见到的湖泊、树林、花草他们都没有实体。”
江鹤一脸迷惘:“那些也是假的?”
苏夜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这个世界和你的世界不一样,它没有物质一切都是幻象似的存在。”
“那你呢?”江鹤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也是幻象吗?”
苏夜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股能量而已。”
“不,你不是能量,我能触摸到你,你是真实存在的。”江鹤不愿意相信她只是一股能量。
“懒得跟你解释了,继续走吧。”苏夜转身而去。
江鹤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积雪中跟随在她的身边。
天空开始飘雪,落了两人一身。
他们走进了雪山,雪山如巨兽盘踞在天地之间。
江鹤在陡峭的山坡上攀爬着。脚下一滑,他整个人骨碌骨碌往山下滚去。
“江鹤!”苏夜展开羽翼,在他即将滚落悬崖的时候及时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