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瘦瘦的脑袋,继续说:“好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儿,明天有空到我家来玩。”
他不想给江鹤太大压力,万一把他吓跑了,他女儿怎么办?
挂了电话,他双手捧起瘦瘦的脸,在它头上吧唧亲了一口。脸上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屋子里传来奚草的歌声:“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们遍布天涯海角……”
奚冰挥手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隐隐地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接了奚冰的电话,江鹤的心情越发显得忧郁。他长叹一声,钻进被窝,辗转反侧睡不着。
苏夜走了进来,把一杯牛奶递给他:“怎么,今晚又要失眠了?”
“嗯。”江鹤喝了一口牛奶说,“心里烦。”
苏夜说:“走吧,今晚有流星雨,我带你到天台看星星去。”
“通往天台的门上了锁。”江鹤说。在遇到苏夜之前,他郁闷的时候去过一次天台,估计房产商怕有人跳楼,所以把门锁了起来。
苏夜展开了漆黑宽大的羽翼:“我可以带你飞上去。”
两人坐在了高高的天台上。夏夜的暖风如母亲的手,轻抚着江鹤的头发。
城市的灯火如浩瀚的星海。
天上的星海似城市的灯火。
远处的杏檀大学像伫立在天地间的金色城池。
“说说吧。”苏夜说,“把烦心事说出来就不那么烦了。”
“刚才,冰叔打电话过来了。”江鹤说,“他说如果我不能跟奚草做情侣,做朋友也可以。”
“女暴君的老爸说得没错呀。”苏夜说,“你答应他不就行了吗?这种事情也值得你烦?”
“我和她保持距离比较好。”江鹤说,“如果实在摆脱不了他们,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
“你的大学还有三年呢!”苏夜问,“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不是小事。”江鹤说,“我是为了保护他们。”
苏夜看着他清秀的面庞,少年眉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江鹤,你孤独吗?”苏夜问他。
“干嘛问这么矫情的问题?”江鹤诧异地看着他。
“总感觉你是个孤独的孩子。”苏夜说,“遇到你时,你是独来独往的孩子。现在因为魇灵的事,你要强迫自己和周围的人保持距离。你的朋友越来越少。”,,